当初纪家公子克父克母的事,在晋城可是传得沸沸扬扬的。
试问整个晋城,谁又不知他命格一事。
大家来来回回传了这么久,谁知道到背后居然还有这么一出呀!
算命大师们啧啧惊叹,这卦是她们自己亲自算的,她们自身虽然没有什么真本事,但这点皮毛还是有的,所以自然是相信她们自己的了。
更何况算的还不止她们自己一个,而是这么多人一起算的呢!
一个还能说是算错了,可两个、三个,一群人呢?
总不见得都是算错了吧!
这就不得不让她们深思了。
也是可怜了纪公子这些年来受的苦了。
纪县丞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怎么会?
当年明明……
她一顿,猛地看向一旁县丞夫郎,是他!
那质疑又不敢相信的眼神让县丞夫郎心猛地一跳,暗道一声不好,他强装镇定。
纪县丞见他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怀疑瞬间打消了不少,应该……不会是他干的。
县丞夫郎平时表面功夫做得太好,让纪县丞有些不太相信他心肠这么恶毒。
县丞夫郎的指甲几欲掐断,心里对纪翎溪的恨意又上升一层。
这个该死的贱人!当初要知道他是这么个祸害,他就不应该留着他的!
纪翎溪看着他时,眼里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眼底隐藏着深深的恨意。
为了这一天,他真的等了太久了。
如今他终于可以洗脱掉这个污名了。
夏侯曦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以便看戏。
现在纪翎溪已经和纪县丞没了关系了,‘孝’字已经压不了他了,而且纪翎溪现在还有个常在的身份在,可比她一个小小的县丞大多了。
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纪翎溪一个人碾压全场了。
好了,她姿势已经调整好了,戏可以开始了。
侍卫给他抬了张椅子过来坐着,高抬着下颌,颇有点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的宠妃那味。
夏侯曦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表演。
“纪夫郎,本君有件事想问问你。”纪翎溪看着县丞夫郎,气势十足。
县丞夫郎心下一突。“不知纪常在有何事想问的?”
纪翎溪突然一笑,很满意的反应。“关于本君父侍的死……本君有诸多疑惑,不知纪夫郎可否为本君解惑?”
除了夏侯曦之外,众人皆是一愣,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都以为他会就他命格一事来对付县丞夫郎。
先是纪翎溪的命格,后是纪翎溪生父的死有蹊跷,这深宫内院的腌臜事可真不少啊!纪家下人和几个算命大师心里不约而同的感慨着。
纪县丞骇然,不敢相信当年她心爱的男子的死是人为,而且还是她同床共枕了多年的正夫。
县丞夫郎脑子轰的一下,瞬间就懵成了一团糊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事
到底是浸淫内院多年的人,只慌乱了片刻,县丞夫郎很快就脸色恢复如常。
都这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除了他当年的陪嫁小侍之外,就没第三个知情人,都被他处理得干干净净,死无对证的了。
就算他察觉到他生父的死有异,也绝无什么有力的证据证明是他干的。
这么一想,县丞夫郎就镇定了不少。
他笑容得体道:“纪常在有什么疑惑的,只管问就是了,下夫定知无不言。”
纪县丞见他这副样,顿时有些不确定了,到底和他有没有关?
纪翎溪心底冷笑了声,哼!佛面蛇心的男人。
表面上贤惠大度,骗过了所有人,背地里蛇蝎心肠,害了一个又一个。
今日,他便撕了他这张虚伪的嘴脸,让世人都看清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