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纪夫郎都这么说了,那本君就直接问了,要是有什么语言不当的地方,还请纪夫郎莫要计较。”纪翎溪浅笑。
县丞夫郎闻言脸色一僵,他这算不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本君表姐的夫郎生产时,请的产夫正好是就是当年给本君父侍接生的那位,当时本君还觉得挺有缘分的,就和他聊了几句,他跟本君说,本君的父侍当年生产时明明很顺利,虽是投胎,但身体很健朗,怀孕时也精细的养着,所以生产时很顺利,直到本君出生了,他身体也都好好的,就是虚弱了点,但就是不知道怎的,就在他接产完,给本君清洗完之后,本君的父侍就突然大出血,怎么止也止不住,最后一命呜呼了。”
县丞夫郎听得冷汗津津,当年那个接生夫可是个关键人物啊!他当年处理的时候怎么就没处理干净些呢?
“那个接生夫说,当时因为人手不够,你的陪嫁小侍也被叫进去帮忙了,而他当时是负责给本君的父侍清理身子的,在他给本君的父侍清理身子之前,本君的父侍还是好好的,就在他离开后,本君的父侍就突然大出血了!”纪翎溪语气突然有些激烈。
“纪夫郎。”纪翎溪俯下身看他,声音幽深念道:“不知此事,你可曾知晓,或了解过?”
县丞夫郎默默一咽,强装镇定,不卑不亢的回道:“下夫听说过此事,不过当时此事已经查明了,是凤君您的生父的胎衣剥离不全,才导致的大出血。”
这事当年那个贱人的小侍就曾跑到官家面前说过了,他也在那时候找了借口应对了事。
也是这个借口。
当初他父家里就有人因为这个而没的,纪家也是听说过的,所以当时并没有人怀疑过什么。
他也借此瞒过了所有人,打消了所有人的怀疑的。
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接生夫居然多年后向这小贱蹄子说起,还引起了他的怀疑,将他放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纪县丞原本对他还有几分怀疑的,这一番过后,算是彻底的消了。
当年那个小侍到她面前说起这事的时候,她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他做的手脚,毕竟当时他们二人都怀有身孕,而他们一个是正室,一个是宠侍,有争斗也是难免的事。
当时也不止是她这么怀疑,几乎所有人都是第一时间就往他身上怀疑,不过后来也被他找到的‘证据’打消了。
这么多年来,也没谁再怀疑过这事有蹊跷。
县丞夫郎暗暗觑了她,见状松了口气,旋即一阵暗喜,对纪翎溪颇为不屑。
哼!就这点手段?
也好意思和他斗!
当年的事,纪翎溪也没妄想着要为自家父侍查清死因。
一是当年的有力证据肯定都被他给处理干净了,人证也只有他和他的那个陪嫁小侍。
不过不用问也知道,他肯定是站在纪夫郎那边的了。
二是他父侍当初走得太早,他对他一点多记忆都没有,就更别提感情了,所以他并不执着于此事。
况且,他真正的目的也不是这个。
他不过是在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打下基础而已。
先暂时让他放松防备和警惕,让他误以为他对他没辙了,在故意‘没事找事’,让他在自信中膨胀膨胀,他好趁机给他来个致命一击。
同时,纪翎溪也在为自家父侍感到悲哀,他父侍多好的一男子啊!
怎么就喜欢上她这不明是非真相,懦弱无能,卖子求荣的女人呢!
明明也不是个多好的女人,怎么就偏偏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