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曦听得那叫一个大大的脑袋,大大的疑惑。
胎衣也就是胎盘剥落不全会致死?
不应该吧!
这借口是不是有点过了?
虽然她没生过孩子,也没经历这种情况,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这种情况,也就是出些血,感染下子宫而已,还不到会死的情况。
不过……
依照这个世界的医疗情况来看,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这是个连发个烧都会死人的古代。
不能拿现代的情况来作比较。
而且都大出血了,失血过多而死,也是有可能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纪翎溪拨弄着指甲,语调懒懒淡淡的,让人听不出是信了他的话,还是没有信,在反讽他的话。
县丞夫郎看不得,原本被他踩在脚下的人对他居高临下的样子,眼神暗了暗,恨恨咬牙。“回凤君的话,确是如此。”
县丞夫郎可不管他信不信,别人信了就行,反正他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得了什么,最后不还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纪翎溪对此确实没有证据,所以他并没有深究。
他的目的是要在姓纪的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让他们本就貌合神离的关系再恶上一层。
最后让那个姓纪的追悔莫及去!
纪翎溪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整个人就一阵爽快。
纪翎溪勾唇一笑,轻蔑又讥讽的看着他。“那纪夫郎这些年来过得一定很辛苦吧!”
纪翎溪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
县丞夫郎拧了拧眉,有些猜不明他这话的意思。
但直觉告诉他,他准没好意。
纪翎溪的笑意加深。“纪府这些年来时不时有得宠的侍夫和侍夫的孩子突然暴毙,想来纪夫郎处理得很辛苦吧!”
纪翎溪在暗指县丞夫郎害死得纪县丞宠爱的侍夫和孩子。
“当年本君的父侍突然离世,纪夫郎还身怀六甲中,真是辛苦了呢!”
县丞夫郎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对他暗恨不已。
正张嘴要出声时,纪翎溪又接着道。
“本君当初被送走时,有对刚出生的妹妹突然暴毙不久,纪夫郎在那种悲痛的时刻也能腾出时间来找个江湖算子给本君算命,关心本君,纪夫郎可真是贤惠大度呀!”
纪翎溪一连的重拳出击,让县丞夫郎有些招架不住,顿时神情紧张慌乱。
纪县丞能坐上一县之丞的位置,还一坐就是这么多年,说明她也不是个傻子,纪翎溪都说到这地步了,她要是还傻傻的相信县丞夫郎,听不出不对劲的地方,她算是白活那么多年了。
又正好县丞夫郎露出这表情,这可不就是明晃晃的证据嘛!
她说呢!这么府上不断有侍夫和孩子暴毙,而且还都是她被宠着的,府上目前除了翎溪和出自他的嫡子之外,就只有三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没有!
感情原来全都遭了他的毒手了!
她的那些可怜的女儿啊!
竟一个都没能逃离他的毒手!
双目怨毒的看向他,就因为这毒夫,她连一个传宗接代的女儿都没有!
“毒夫!”‘啪!’纪县丞怒上心头,一巴掌狠狠地扇过去。
“啊!”县丞夫郎吃痛的捂着脸发颤,他低着头,脑子迅速运转。
“官家。”县丞夫郎眼噙着泪,楚楚可怜,伤心欲绝的看着纪县丞。“您怎么打侍身啊!”
县丞夫郎当然知道她干嘛打的他,但他就是装傻不知道。
这种时候,不装傻充愣,还傻傻认罪不成?
县丞夫郎年纪虽已不轻,但这副皮囊保养得极好,加上这些年来,府上碍他眼的侍夫都被他处理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