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些年来喜事不断,受喜事的滋润,让他看着就比同龄人要更显年轻不少。
加上岁月的沉淀,到别有一番韵味,这楚楚可怜,伤心欲绝的样子,倒是引得不少在场的女人对他怜惜不已。
但纪县丞和他相处多年,他这张脸都看腻了,已经对她吸引不起来了,加上她此时正在气头上,就更不会被美色迷惑了。
纪县丞闻言,怒目而视。“贱夫!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还需要本官亲自告诉你吗!”
“侍身真的不知道您这是何意啊!”县丞夫郎双目挂着晶莹的泪,要掉不掉的,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夏侯曦这时眼神闪了闪,别有深意的从他脸上划过,低下头,抿了口茶,茶杯掩盖住的嘴角微微上扬。
“嫉害本官的侍夫,残害本官的子嗣,吴秀贤!你个嫉夫!”纪县丞见他还是这副样,就不再与多说什么。
“取笔墨纸砚来!”纪县丞对下人道。
“官,官家……”县丞夫郎惶惶不安的看着她。
纪县丞冷着眼看他。“你无后,善嫉,多言!已范七出之罪,今日,本官便当着陛下和常在的面休了你!”
什么!她休了他!县丞夫郎瞪目大惊,顿时便慌了。
“官家,侍身错了,侍身知道不该善嫉加害他们,但侍身只是不想失去您的宠爱而已啊!县丞夫郎抓着她的手,苦苦哀求。
县丞夫郎心里哪怕已经不再爱她了,但他都已经嫁与她为夫,又怎能够被她休弃,这要让他以后如何见人?
纪县丞没管他的哀求,一把挥开他,拿着笔写下休书。
夏侯曦眉拧了拧。
纪翎溪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不过这甚合他意。
纪县丞将休书丢给他。
“立书人纪媛姝,济洲城晋城人,从幼凭媒娉定吴氏为夫,岂期过门之后,本夫多有过失,十余年无后,残害子嗣,嫉妒后院侍夫,加以嫉害,口多言指拨弄是非,离间亲属,正合七出之条,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愿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休书是实。”
县丞夫郎看着休书上的字字句句,瘫坐在地。
吴秀贤知道事已成定局,他就是再不愿,也改变不了什么。
他恨恨地看着上方悠然自得的看着戏的纪翎溪,眼里淬着毒。
夏侯曦手里拿着杯茶,落在他身上的眼神移开,暗暗看了眼纪翎溪,而后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吴秀贤拿着封休书,狼狈的就此被赶出纪家,纪翎溪一脸喜气洋洋的和夏侯曦回去。
纪县丞还想着修复和纪翎溪的母子关系,但被纪翎溪冷冷的一句:“本君方已和纪县丞断绝了母子关系,还望纪县丞此后莫要再出现在本君面前,省得别人说本君被人高攀,平白拉低了本君的身份。”
纪县丞见他这副样,顿时浑身一冷,但她这也是她自己作的,只能怨她自己和刚才被休弃的吴秀贤。
被请到纪家的几个算命大师得了个生意,赚了笔钱不说,还免费看了场精彩的戏,一出了纪家后,就纷纷四处相告。
晋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的八卦新闻了,一时间,满城都是在讨论纪家的八卦。
吴秀贤无处可去,只能被迫回父家投靠,但吴家又怎么会收留他一个弃夫呢!
吴家还有还未出嫁的男子,他被休弃后就已经影响到了他们了,再把他收留下来,岂不是要毁了他们的后半生!
吴家有未出嫁儿子的夫郎父侍都纷纷给自己的女人吹耳边风,将吴秀贤撵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