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权将李暖划为自己的同类,以前李暖只是觉得自己身子脏,她可以当做一切没发生,可现在她被划为自己厌恶的毒犯。
她在高中时只知道父兄很忙,特别是父亲李季凡会一年不回家,李暖从没问过他们是做什么的,郝东喜欢圆木雕刻她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雕刻师。她从没将毒犯二字冠在他们身上。
就连李暖曾信任过得杨兴权,她都没有将毒犯这个词冠入他头上。
可事实,杨兴权是毒犯,父兄是毒犯。
她信任的人和曾信任的人都是她厌恶的,那刻李暖感觉自己活得像个笑话。
李暖吸了口气,坦然看杨兴权她笑着说
李暖“杨兴权,你有枪吗?这一次是我求你…杀了我吧。”
说出这句话时,李暖明显感觉到肩上的双手松懈,杨兴权目光忽然软下来。
他不再去看李暖,李暖的一句话让他想落荒而逃这个房间。
以前因为李暖是李季凡的女儿,杨兴权动过数次杀心。现在他知道李暖和自己十年前相遇的人,他想保全她。
偏偏李暖拦住他要逃跑的步子。
李暖“你不是一直都想杀我嘛?我现在求死,你杀了我正合心意。”
杨兴权不回话,李暖就去找他身上别着的枪,枪还没找到,手已经被杨兴权钳制住。
手被他握在手心,另只手攀上她的腰,杨兴权前倾着身子低头想要吻她。
李暖身子向后缩,没有得逞的吻停留在半空,杨兴权轻笑一声打趣道
杨兴权“连死都不怕,还怕我亲你吗?”
李暖“我…是求死,不是让你侮辱的。”
杨兴权“侮辱,用词那么严重?”
李暖“杨兴权…你先放开我。”
杨兴权离得越近,让李暖忍不住后退,可她不敢动,腰上的手透着黑纱布料透进炙热
李暖生怕杨兴权会掐住她的腰拉近更近的距离。
杨兴权不为所动,眼神毫不收敛上下扫视着李暖,他戏谑着问
杨兴权“不是想在我身上找枪?”
杨兴权“我这次乖乖站着,随便你找,你要是找不到枪,我可以给你介绍另一把枪。”
听懂杨兴权话中含义,李暖羞愤瞪着他,李暖开始不在意腰上的手挣扎起来。
果然,杨兴权拉近距离,李暖硌到他的皮带,顿时李暖脸上染上一抹红晕。
杨兴权头垂得更低,鼻尖相触着李暖的鼻尖,李暖用双手抵住他胸口以防两人贴的更近。

相触的鼻尖下,一张薄唇上下张开轻声蛊惑言论着说
杨兴权“李暖,我不会让你死,同样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你要记清,我杨兴权是你的什么人。”
话音已落,杨兴权的声音仍在李暖耳畔回荡着,她抬眸贯注着他仿佛在问
“杨兴权,你究竟算是我的什么人?”
我们不是灵魂相融的伴侣,不是物以聚类的伙伴,恐怕连朋友也算不上,所以你究竟算我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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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

李暖人在勐卡一个星期有余,这个房门她一步都没踏出过,杨兴权看似保护实则软禁。这间房像牢笼,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手机是李暖求了杨兴权三天买来的,以前的手机早就没了踪迹。
杨兴权回了勐卡后,似乎很忙,除了晚上会来,其余空闲时间他都不在。
和纪向希短暂相处的那几日,李暖背下了他的号码,她第一个拨打的电话是纪向希号码。
电话没几秒就通了,听筒另一头转来纪向希温柔嗓音
📞:
纪向希喂,您好…
李暖纪向希是我,我是李暖。
纪向希李暖? 真的是你…我去过云河找你可没找到,你现在在哪?
李暖我目前在勐卡,你放心我很安全。
李暖我想问那天我拜托你帮我查的人,有线索了吗?
电话另头沉默了半会,随机又传来长叹的一声,纪向希回道
纪向希就在三天前,我在香港见过你让我查的那个人,他差点被香港买家给做了,幸好没得逞,人早就被勐卡的人带回去了。
听完听筒里的话,李暖抓着手机的手指开始泛白,她尽量平息心态说
李暖谢谢你纪向希,我先挂了。
纪向希李暖——暖暖!
李暖还有什么事吗?
纪向希我…我想说勐卡在边境外,你要保护好自己,照顾好自己,取证过程中要先保证自己安全。
李暖嗯,我会的。
李暖挂了电话,瘫坐在床上 手机从她手里掉落在软榻上。
她不知道原来郝东早就被带回了勐卡,杨兴权又再次骗了她。
纪向希是警方的人,她是在和他单独相处时候知道的,她本不想和警方合作,可是郝东涉毒为了让他减刑,她选择了警方,这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