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兴权那句是我,李暖眼眶顿时湿润。她以为那只是一场噩梦,她被下药产生幻觉才以为闯入自己房间的人是个胖子,实则是他杨兴权。
他下了药,让李暖这几年在恐惧深渊中挣扎,是他强上李暖拿录相威胁她,让她言听计从。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杨兴权计划好的
杨兴权忽然察觉掌心湿润,他收回捂住李暖眼睛的手。看见她在哭,杨兴权错愕。

看见李暖在哭他竟然有一丝不知所措,想替她抹泪的手定在她脸庞。杨兴权收回手起身。
李暖侧过身头埋进被褥,哽咽声回荡着整间屋子。杨兴权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哭了。
杨兴权站在原地,站到李暖哭着睡着,他才敢挪动步子。
小心翼翼掀开她埋在被褥里的脸,泪在脸上还没蹭干净,杨兴权替她抹去脸上剩余的眼泪,他的动作很轻怕吵醒熟睡的李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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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开始,杨兴权很少来李暖屋里,杨兴权一来李暖就沉闷。

杨兴权手底下的人,带她来了个房间,还没进屋李暖就看见几个持枪的人把守在门外。李暖打量几眼四周问
李暖“带我来这里干嘛?”
他没有说话,静静退到一旁,李暖见他不吭声,只好抱着疑惑往屋里迈。
屋里只有一个人,而桌上摆满水果和几碗水,李暖认出那个人是十年前抓她来到这里的二两。
二两靠在椅背上,笑着对李暖打招呼,那笑容让李暖不寒而栗。
二两“李小姐随便坐,不用客气”
李暖不为所动,看着他问道
李暖“带我这,有什么事?”
二两“你不是想见郝东吗?余总安排我让你们见上一面。”
听清是见郝东,李暖双眸立刻亮了起来,她上前几步激动问道
李暖“我哥他人呢?他在哪?”
二两“你先去里屋等着,他一会就来。”
二两话音一落,门外就走来一个持枪的男人把李暖带进里屋。里面是间茶室布置和杨兴权的光芒山茶园茶室一样。
李暖焦急在里屋等候着,不一会外面响起交谈声。

杨兴权走至郝东身后,从桌上拿起他雕刻李季凡的画像,杨兴权说
杨兴权“听说你木匠活,手艺不错啊?”
杨兴权“棺材会做吗?”
郝东侧头吐掉嘴里的西瓜,恨声地问
郝东“认识吧?像吗?”
杨兴权自然知道郝东是何意,李季凡雕刻画像被杨兴权猛地投掷在桌上。
李暖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声音,她想冲出去,身后持枪的人用枪警告着李暖。
杨兴权“咱们之间的恩怨,可以清算了吧?”
郝东“恩怨可以了了,在香港已经谈好了。”
杨兴权眼神一直盯着大口吃西瓜的郝东,他语焉不详轻声道
杨兴权“三年的恩怨可以了,可咱们俩的债,不止三年呢。”
杨兴权“有的债可以勾销,有的债只能血偿。”

郝东投掷掉手里的西瓜,一旁的二两将子弹和枪递送给杨兴权。
郝东双手撑着桌子,他声音很低话语里却透着切齿恨意说
郝东“跟毒沾上的债,用血能偿的清吗。”
郝东抽出一张纸,擦着脸上留下的残汁,他佯怒道
郝东“杨兴权,你好好想想,你走到今天这地步怪得了我吗,还是怪得了我爸?”
杨兴权(边装子弹边回)“你说呢?你爸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能活到今天,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替我老婆把仇报了。”
郝东(冷笑一声)“你老婆的死怨谁啊,怨你自己!你给警察送消息,今天点这个明天点那个,你想干什么杨兴权?”
李暖贴着门忽然外屋传来一声巨响,郝东的声音随之增大
郝东“还有你!他老婆不死能遇到你吗?能有勐卡吗?”
李暖太了解杨兴权的性格,生怕郝东再回胡言乱语,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疯狂连踹带锤开门。
屋里的人看见冲出来的李暖一阵楞,李暖跑到郝东身边一把抱住他。
郝东俯视着抱住自己的人,态度转变声音也变软,颤音唤着
郝东“小暖…?”
李暖“是我,哥…我是小暖。”
李暖退出郝东的怀抱仰视着他,郝东脸上有伤,李暖含在眼里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止不住往下掉,她哽咽说
李暖“哥我来找你了,我们一起回家,你答应过我要陪我去维也纳学音乐…”
郝东捧着李暖的小脸,弯着腰替她擦落在脸上的泪珠,他想回答好,可他知道他是没命活着走出勐卡了。
郝东眼圈渐渐通红,他的笑容难得温柔对李暖说
郝东“小暖,哥哥做错了一件事…”
李暖“我不怪你!哥我不怪你…”
李暖哭着打断郝东的话,她哭喊着一声声告诉郝东不怪他。
蓦然间,身后一股力量把李暖拖走,斩断了这兄妹煽情的画面。
郝东(怒吼着)“杨兴权!有本事你冲我来!别动我妹妹!”
郝东即可要冲上来,被二两控制住。杨兴权拎着枪走至李暖跟前。
李暖丝毫不忌惮看着杨兴权收起哽咽悲伤得面孔,挑衅着杨兴权
李暖“杨兴权,我和我哥都是李季凡的子女。你要是留下我们其中一个姓李的,我保证你不会有安生的日子。”
杨兴权不语,静静凝视着被束缚着的李暖。他不知道是谁放李暖进来的。
郝东“杨兴权!你的女儿会不会应该你而遭到报应!你今天做的一切,你女儿知道吗?”
郝东“所有碰过毒的,后代有好命吗?我告诉你,你今天杀了我!我会黏住你的女儿,杨玲!”
郝东的言语让杨兴权眼眸厉寒光,李暖见杨兴权转身对着郝东那刻

李暖拼命挣扎着,冲着杨兴权喊着。屋内声音随着枪响戛然而止。
直到枪里没有子弹,杨兴权才把枪扔在地上,李暖被眼睁睁看着郝东倒在血泊里。
李暖“哥——!”
李暖用尽全身力气挣脱束缚,跌跌撞撞跪在郝东身侧,郝东满身鲜血淋淋,枪伤无数她不知所措按着一个又一个枪孔。
郝东嘴角微微扯出一丝笑容,他望着李暖断断续续地说
郝东“小…小…暖,哥哥…对…对不起你。是…哥哥食言了…哥哥…没能带你…回家。”
李暖“哥…小暖不怪你…”
在李暖的哭声里,郝东渐渐闭上眼。她再也没有亲人了,李暖嚎啕大哭。
郝东的最后一句话“哥好久没听你弹钢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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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在郝东身侧不知跪了多久,等李暖再醒来已经到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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