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一家人一起回玫瑰园,只不过张小辫儿比较惨一些。
他不止旧伤复发住进了医院,还偏逢夜雨嗓子发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了。
小鱼儿坐在床边,双手搭着椅子上,眼中噙着揶揄,一双凤眸幽幽转动。
即使不说话,张小辫儿也知道他正憋着坏,因而多情眸变为了寒冰泉,恶狠狠地回敬了他一眼。
“呵呵!”小鱼儿玩着手中的一块小貔貅,一脸的惬意:“张小辫儿嗓子都伤着了,就不能安静一些吗?这小眼睛狠的,都快要把我吃了。”
这可真是千载难逢了。
张小辫儿丝毫不退,转身掏出枕头,朝他扔去。
小鱼儿身子浅浅一偏,躲开了。
既然,这是难得的,单方面碾压的机会,就好好利用一回。
小鱼儿少有地翘起二郎腿,将平板的资料调出来,展示给他看。
张小辫儿起先还挺抗拒的,一直把视线移开,可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偷瞄瞄地瞥了一眼,而后瞳孔陡然变大。
“什么……意思……?”
这是要问罪吗?
张小辫儿不解其意,眼眸中透着几分烦躁。
小鱼儿收起了笑意,脸上带着了严肃,“张小辫儿我们家的传统,有错的话,自家人指出,早点解决,以防后患。”
这是郭先生对于孩子们的政策,在郭麒麟身上尤为显著。
“这是……包袱……”
听到这里,小鱼儿拧着眉眼,打断他的话:“可是,失去了分寸。”
将们锁上,窗户打开,小鱼儿重新做到了椅子上。
“啪嗒”一声响动,他手指间多了一根明明灭灭的东西。
一股浅淡的烟草味弥漫在空中,不呛人,并且还带上了几分舒展神经的闲适。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和你谈一下了,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说!”
“一则,我知道你不肯,二则,我们也免不得口舌一番。”小鱼儿轻吐一口浊气,一张脸透着坏笑,“难得你嗓子伤了,我觉得这是天赐良机。”
一个软趴趴的枕头,又朝着他的小脸砸过来。
小鱼儿闷声轻笑,开始了自己单方面的交谈。
“我们一家子都是说相声的,其中的结构多多少少都能懂一点,这一段包袱,本身就是选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做筏子,显示一下自己的吹嘘,弄出一些笑料罢了!”
“这段子旁人也说,这人选别人也用,可是,到了如今,你,张云雷却不能用了。”
说到此时,张小辫儿哑着嗓子,反问了一句,“凭什么?”
“就凭你去年锋芒过剩,已经改变了流量的格局。”
“事物都是双面的,既然有了这份流量,自然也免不了招人惦记。”
小鱼儿掐灭烟头,坐直身子,凤眸中写着认真。
“我们都是一个圈子的,这一段既然要选一个名人,你选爸爸、选谦儿哥,甚至于选一下天津的对家曲先生都行,因为我们是同门,戏场的规矩都懂,即使往死里糟践,旁人也无话可说。”
“可是,梅先生他们不是……”
话唠作者今天和家里人吵架了,把自己逼到了河北,清明节后动身,心里还难过,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我想做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