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相声的本质,借用老父亲的一句戏言,就是诈骗。
相声演员之所以能被称为演员,因为需要入戏,将自己沉浸到自己所塑造的角色当中,譬如岳哥的贱气,孟孟的怂怂,张小辫儿傲娇,小白哥的浪荡……因而,称一声演员,也算是理所应当。
可是,戏台上的人知道自己在玩“诈骗”,也知道下了台之后出戏,可是,走入段子中的看客,却不一定有演员这份清醒。
曾几何时,张小辫儿在台上自称评书大家,下了台,竟然还有人问他什么时候上演评书,准备去捧场。
这样的事可不在少数。
可是,若是有人故意借着这样的“诈骗”吹毛求疵,作为罪状,煽动舆论,张小辫儿随时会陷入众矢之的。
小鱼儿被屋内的暖气,滕得冒汗,随手拿着一把扇子,漫不经心地摇晃。
“我们俩都不是什么听话的人。”
这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却也是事实。
“你骄得外露,我傲得内敛,都是一样的犟,耳朵里轻易进不了旁人的劝告。”
小鱼儿好歹还能表面上装乖,张小辫儿却是连这点功夫也不愿意做,直接冷脸。
要不然,当初回来的时候,也没有那一场和老父亲的僵持了。
小鱼儿话语一顿,凤眸微微上挑,看向双手抱臂,一脸倨傲的张小辫儿,“可是,你现在已经到达了一个高位,算是家中的一块牌子,说话做事更需要谨言慎行了。”
“啪嗒!”手腕一挑,扇子一收,“从去年开始,爸爸和姐姐那边帮我推了太多的邀约,名义上我依着学业为借口,可是……实际上,我在避风头。”
“懒……”
一声几不可闻的字眼,让小鱼儿凤眸微微眯起,周身弥漫着维系的气压。
“你说什么?”
张小辫儿笑而不答,一双多情眸盛放着一池的星河璀璨。
老子信了你的邪!
小鱼儿手腕一动,像是发射飞镖一样,将张小辫儿的扇子物归原主,砸在他的手背上。
“嘶!”一声抽痛,张小辫儿下一秒又把扇子扔给回来。
小鱼儿气恼,嗓子都哑了,还不老实。
“我一直都不是什么好性的人,不去参加节目,躲懒是其一,最大的缘由还是怕锋芒太盛,招人算计。”
“去年,年末那一场内战,我依旧记忆如新。即使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还有血缘关系,怎么看都不可能出现不和的情况,双方粉丝却还是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战,这样的算计,你心里没有触动吗?”
“这个世界,小孩子才说感情,成年人只谈利益。”
“你成为了流量,一呼百应,邀约不断,排行靠前,这也意味着你抢了别人的饭碗,挡了别人的路。”
“即使你一身清白,一群惦记你的人,都能给你泼一盆脏水,更何况……你嘴上还犯过错,把柄还在网上明晃晃的放着。”
“既然身为高位,就应该有居安思危的念头。”
“谨言慎行,不是胆小畏惧,只是,心中多了一份责任。”
一番话说完,室内的烟味也散完了,小鱼儿将窗户关上,而后默默离开病房。
他了解张小辫儿,他们都是骄傲的人,对自己心中遵行的准则,不会轻易改变。
可是,这样的话,即使他心里不高兴,小鱼儿也一定要说。
而且,这只是一个小隐患,更大的错误已经无法挽救了。
话唠作者砸挂,有一定的分寸,如果逗哏的说捧哏父亲,媳妇,儿子,我们会下意识认为他们是开玩笑,不会太当真。
话唠作者可是,超过界限,会惹麻烦。如果张小辫儿说九郎的亲戚,带他洗澡搓背,我们只当一个笑,可是如果到张教授,这位比桃儿还大,在戏曲届与桃儿地位相当的长辈去,且还是一位女性身上,就很让人不舒服了。
话唠作者就事论事,错了就是错了,不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