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过后,各家也开始活动开张了。解家的盘口碰上了一座湘女墓,解雨臣打算带人走一趟。
只是最近人手有点紧,调配不开。解雨臣思来想去到张瑾字哪里去坐一坐。
张瑾字正日子里刚见过,怎么又到我这儿了。
张瑾字给他端了茶。
解雨臣原是自家的事情不该劳烦到夫人这里,可是最近有些缺人手,所以来请夫人的人夹个喇嘛。
张瑾字你倒是真会做生意。我这儿的人大多都是张家出来的,身手过得去。
解雨臣所以我想让夫人行个方便。
张瑾字原本这样的事情我是不掺和的。你求我这儿不对。加上最近人手被满庭芳带回长沙,我这没什么人了。
张瑾字只是你难得上门开这个口,我答应自个带些人走一趟。
解雨臣谢谢夫人。
张瑾字又谢我做什么?帮不上你多少别嫌弃就是。
解雨臣当然不会。
解雨臣马上反驳。要是夫人也帮不了,估摸着也没人帮着他。
张瑾字什么时候出发?
解雨臣三天后。
张瑾字我知道了。
张瑾字既然决定了那就让人去打点安排妥当,再带上宴清都,就够了。
宴清都夫人,您好好的怎么会想趟这滩浑水?
张瑾字九门与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当年我为了小麒麟和阿启闹翻了。如今人不在,多少还有点情分。虽然帮着吴邪收拾汪家是为了小麒麟,也是对九辞有个交代。
宴清都您别自责。您好说歹说,佛爷他不听劝。怪不得别人。
宴清都其实对张启山是有埋怨的。江九辞拱手让药,后面古潼京和找小族长的那些事情,一桩一件,哪个不是让夫人为难。
为着这些事情,夫人吃的苦头哪里少了。从前为了亲弟弟和族里闹翻,后来亲弟弟又和她唯一的学生过不去。伤着哪一个,不是往她心上捅刀子。
张瑾字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好计较了,人都死了。
是啊,人都不在了。她活着痛苦也没必要了。
宴清都是清都逾越。
张瑾字我知道你念着小银针的死这么多年了。
宴清都苦笑,当初,江九辞红颜薄命,小银针选择殉主。她能阻拦吗?拦不住的。
想活着,有时候很难。可是如果真的想死,太简单了。
就像她们这样的长生命数,不知道该去哪里才是归宿。
这也是为什么张瑾字她们一直都孤零零的一个人过活,不对人动心。
宴清都我先去准备家伙。
张瑾字嗯。
宴清都微微欠身,离开了茶室。
张瑾字把冷了的残茶倒了,杯子放进瓷盂里面泡着清水。
张瑾字心不在焉地把杯子冲着水,一个失神,壶里滚开的开水浇在了手背上。
张瑾字嘶——
哐当
杯子没拿住,直接砸在地上。
一剪梅夫人!
一剪梅来人,去拿烫伤药!
张瑾字别大惊小怪。烫了一下。
一剪梅托住她的手,手背上的肌肤烫红了一片。
一剪梅怎么这么不小心。
张瑾字走神了。
一剪梅以后煮茶该仔细些,要是我们不在您身边,您可别这样马马虎虎的。
一剪梅接过狸奴送过来的烫伤膏,旋开盖子,给张瑾字涂药。
张瑾字不在么……
张瑾字喃喃自语,一剪梅听得不大真切,可是看她的样子也没多嘴问。
张瑾字看着一剪梅的侧颜。这些年,好像就这样和她们五个过来。会不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