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女孩扬着马尾来给她了个大大的拥抱:“谢谢姐。”
“别谢我,谢你自己,涕泪横流又懂得我告诉你的,很聪明,以后业务部还需要你撑着呢你信不信。”
“信!”
“别谢我,谢你自己!…”
“信!”
“我信我自己!”
“姐!我怎么可能不信我自己呢?我们都那么厉害了!”
烤肉店,她烤着肉,赵云坐在旁边,业务部的支柱坐在他身边,聊着工作,赵云想要插手烤肉被她瞪了一眼。
“自己烤自己吃,他们不用管,不吃等再吃更好的。”
她开口道。
“有那么忙吗?都有那么多人做事了。”
“核心的人永远不可或缺,女人是这样的。”
她肯定道。
“不过今天的确有点事。”
她用夹子敲了敲桌子。
“嗯?”戴着眼镜的温润的,他穿着得体的,羊毛大衣,眼里盛满温柔与笑意看着她:“怎么了?”
“今天把你们约出来,有个事要通知一下。”
她把手机界面调出来:“我要回北欧一趟,归期不定,交接文件做好了,传给你和她了,查收一下邮箱。”
对面的女生,张着嘴,像等待鸟妈喂食的雏鸟呆住了。
女生甚至第一时间去看的是老板。
形影不离是老板和她,虽然大家都猜测关系,但更多都是猜测是不是兄弟姐妹来的,他们之间没有暧昧纯粹是默契。
但女生知道,她从在业务部开始就跟着她到处走,是师傅也不为过,她知道那个大老板在师傅面前什么样子。
赵云也有些吃惊看向他,他点点头:“我现在才知道,不用看我。”
“嗯,因为我觉得没敲定的事情就不用说。”
她道,然后又拿起夹子烤肉。
赵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对他来说只是飞韩国还是飞北欧的区别而已,他以为她和他早就已经有什么关系了,但,是这样吗?
他忍不住看她,她不是最懂得别人的心思,也最会照顾人,不是,她还是,最喜欢自己。
对面的他没什么反应,空白了一会儿之后:“我先去透透气。”
起身走出去了。
“姐,哥不是最和你亲近了吗?他是不是会觉得你有点不把他当自己人。”
“我这不是说了吗?”
对面的女孩倒是又开心:“原来我和赵云哥还有哥在你心里是一样重要的。”
赵云坐不住了,也要出去透透气。
“小心眼的男人。”
女孩道,洋洋得意给她烤肉,她也说:“是不是,都是小心眼。”
两个人嘻嘻哈哈。
赵云掏出烟:“要不要来一根。”
“不抽游烟,她会不喜欢。”
他淡淡道。
赵云也收了起来,看着面前的霓虹色广告牌:“她不喜欢你了吗?还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我不知道。”他很迷茫,回头去看店里的她:“我觉得我好像白忙活一场,我以为我在建设的是她和我的生活和未来,但好像,她没把自己算进去,只是暂时的,陪我演了一场戏。”
“没必要这么想吧,她也会回来啊,毕竟手里有那么多股份。”赵云安慰道。
他笑了两声:“你以为是和她生活工作快两年的我了解她,还是偶尔见几次面的你了解他。”
“啧,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对她吸引力也很强的好吧,当年你不也看到了。”
当年她亲赵云的时候,赵云看见他了。
所以赵云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就不是很好,像是那种病娇,又比病娇迂回聪明。
“她没跟我睡过。”
“也没跟你睡过。”
一个人讽刺,一个人又讽刺回去。
“哎,她是不是没有欲望啊。”
“应该是不喜欢我们。”
“她是平等的不喜欢任何人。”
“除了女人。”
两个人在某些方面达到共识,心里好受很多,赵云突然想到什么:“如果结婚了呢?我怎么办?”
他听见赵云冷不丁冒这一句,有点想笑。
“你滚蛋。”
如果真有那一天,她嫁给他,她不会再和赵云有任何关系。
所以她也不会结婚。
他了解她。
赵云好像也了解了什么:“现在有点像一妻多夫,我知道我一个学校的朋友就是…”
砰。
“卧槽你特么有病吧!”
赵云捂着脸,立马还手。
她没有管,他歪歪斜斜站着,靠在墙上,紧紧盯着她,像毒蛇,像捕食者,像什么,她转过头,女孩紧紧拉着她的手,要她看身后大老板。
她走过去,踢了一脚赵云,伸手去摸他的脸,他躲开,她伸手,他躲开,她:“啧,乖。”
“我不是狗,明天,我带你去见家长,你就可以走,不管我。”
他盯着她,像是想把她揉进目光里。
“可以,那你自己处理,我先走了。”
她很没良心的去送女孩。
车上
“姐,你太厉害了,怎么做到可以拿捏他们的。”
“平静。”
拉着拉杆箱回到那个村庄和民宿,前台变成了老板的女儿:“姐姐!是那个!爸爸讲过你!”
“他怎么样?”
她放下行李,有些担心地看向年轻女孩儿,年轻女孩说着:“他惦记着你来,又坐轮椅出来乱逛,应该在后院。”
“哦,亲爱的女孩,回来了?”
他坐在轮椅上,腿上放着份莓果:“来尝尝。”
她笑着走过去,捻起一颗塞进嘴里:“怎么是甜的?”
“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吗?”
他笑着,装作神秘:“亲爱的,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我爸老是这样说你,说你很讨人喜欢,是很好的孩子,我经常会想你是什么样的姐姐,毕竟在爸爸生病之前我们都在村庄住。”
“你也很可爱啊。”她伸手捏捏她的脸,从包里递出一本书:“你爸爸说你喜欢读书,仔细问了书目为你挑选的。”
老板因为糖尿病,所以整个人显得虚浮,并发症进过一次医院,老板对她有知遇之恩,像父亲,她不会忘记来这里看他的。
她的大行李箱有点瞩目,老板转着轮椅从修好的木板斜坡上去,去拍着她的行李箱:“不忙了?呆这里打算长住?这里的前台要回来了。”
“不打算当前台,想当租客。”
“以前是只有心意可以回报,现在不仅有心意了。”
“疲惫得到了回报。”老板笑着,有些气喘。
“看到了,回家吧?妈妈还在等你回去。”
女儿哄着他,她进去前台,放了行李:“回去吧,老板,和女儿回去吃个饭,这里有我放心。”
一个人守夜,半夜,凌晨,风铃响起,她从椅子上抬头,她还在看书,学习,所以抬头有些眼花,去了呼叫铃面前,才看到那个面庞,年轻,帅气,她有些醒困。
“是登记过住店吗?还是现在住店。”
“现在住店。”
“请先出示证件,放在门口摄像头面前和脸并排。”
他照做,打开门之后,他一直跺脚:“我想要住二楼。”
很眼熟,她多看了他几眼,他也一直看着她,她登记完之后突然想起来,那个男孩:“你妈妈还好吗?她做的苹果派很好吃。”
“她很好,我也很好,姐姐。”
他笑着:“你来看望生病的老板吗?”
“嗯,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你怎么长那么高了。”
她有些费力的抬着脖子看他,他弯下腰,和她平视对话。
“两年了,妈妈说我可能不是自闭症,带我去了神经干预中心,我长高了。”
他记得自己亲过的姐姐,也记得那个时候她对妈妈说的,他很聪明。
“要贴面礼吗?”他凑上去,她笑着:“怎么?还要做那个小孩被你姐姐打吗?”
不介意,她大方的吻了一下他的侧脸:“幸运的孩子。”
他抓住她的手,贴脸:“什么时候来吃我妈妈做的苹果派,还有我姐姐也长大了,她比你还高了,还比我壮,但她现在不打我了。”
她干脆把那只手也腾出来捧着他的脸:“可以,不过店没有人看着,我也很想答应你呢,来住店是想帮老板还是来玩呢。”
“你也是来帮老板的吧,我们小孩每一家都会轮流来住一段时间,你在的话我就把他们全替了。”
他笑着,很傻很纯很天真,但实在貌美,她忍不住道:“你多大了?”
“我现在?18。”
“说谎。”她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脸:“当初见你你才14岁吧。”
“姐姐记得好清楚。”
他贴着她的手不放,很久没见到的,不要放开。
她有点发现他身上还是有些症状,比如偏执:“乖,我现在要给你登记,是不是要用手,等我登记完好吗?”
“又在哄小孩。”他松开手,把身份证放上去,登记完,他放下钱:“我是能赚钱的男人了,不要小瞧我,我的叔叔都说我扛木头是把好手。”
她笑,也许是两年成年人的社会世界让她很喜欢这种纯粹的活力:“好,你最好了好不好。”
“你应该把我看做男人,而不是孩子,夸奖男人应该夸奖他帅有责任感!我来住店的钱都是我自己赚来的!”
她惊讶道:“是吗?扛木头,那你是不是很壮,有肌肉,很帅气啊!”
他毫不吝啬,拉了拉链掀开毛衣:“看。”
她快笑晕了,趴在前台桌子上笑着把头放在胳膊上:“好可爱。”
他看着她,白皮肤绿眼睛,红脸很明显,凑过来亲了她的脸一口:“你也可爱,我喜欢。”
“嗯?”她又被误会了:“对不起宝贝,我不是在表白?”
“宝贝?”
“对不起。”
对不起,但也亲一个吧,凑的很近的腼腆又害羞的帅气男孩,深夜,昏黄灯光,她低头亲了他一口:“cute。”
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滚进吧台里,趴在她身下看着她确认:“cute?”
她憋笑,用手抵着他的头:“no。”
他伸出两根手指,她低头,就被他捧住脸,狠狠地啃了两口,她捂着脸,脸上都是他身上的皂角气息,他笑,笑的像是摇尾巴的大萨摩耶。
活人气息。
她蹲下,搂着他腰,埋在他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用什么洗衣服,好香。”
“摘来的皂荚。”
他答着。
手紧紧搂住她腰,手臂力量都有些让她觉得有点,涩情。
“这里有监控,你等下还是要钻出去。”
他乖乖爬出去,她起身给他拿了房间钥匙,她上楼休息的时候,他刚好开门,向她无害的笑,她上前拉住他的卫衣,把他推进门:“村庄女孩是不是都很喜欢你。”
“我不喜欢她们。”
“boring。”
他有些痴迷,甚至于有些馋,吞咽的喉结太大太明显,她埋在他胸口笑的时候他甚至像是狗,在疯狂嗅闻。
他怀里真是好热,她抬头的时候有些被他的体温闷到汗湿,真是少年啊,他迎上她面颊,她推开:“sure?”
“you told me you are not a boy,sure?”
他已经被甜腻的气息和亲密冲昏头脑,点头,承诺,我会为此负责,她笑,少年被鼓励之下,探索着未知,她捏着他的耳垂,抚着他年轻的,甚至发烫的肩头,他时时抬头看她,她没什么反应,他拱上去:“不舒服吗?”
她有些冷漠了,伸手碰了碰他,他立马伏在她耳边,娇娇的,小狗,她想,他结束不了,却一直看她,撩拨她,她有些受不了,红着眼睛去亲他,被他抓住,甚至最后是他引导她。
他喜欢她,去用毛巾给她擦干净,扑到她身边,紧紧搂住她。
太合适了,一切都太合适了,她醒过来,看着手机有些头痛。
赵云要过来,他也要过来,可是,她现在身边还有一个。
太糟糕了。
昨晚太混乱了,她第一次,她已经后悔了。
年轻的肉体,她这么多年压抑的欲望,全都给了这个人,他摸索着,抓着她的腿肉,搂住她:“醒了?”
她穿好上衣,有些急切,他搂着她的腰,翻身抱着她:“怎么了?”
他揽着她的肩膀看她:“你在哭吗?”
“panic,pity…”她对下位者从不吝啬表达情绪,尽管情绪可以伤害那个人,她不在乎,他去亲吻她:“对不起。”
弥补,让她更火上浇油,她甩开他从床上跳下去:“我们结束了,一切都当没发生过。”
她又去穿上裤子,出门。
在前台,他下楼,光着上半身,赤着脚,追下来,她像训狗一样说no,给我点时间,并且冷漠他所有反应。
好,冷静,他脑子里迅速找出很多她这样的理由,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很合拍,她很喜欢他,但是她因为道德,或者其他未知条件。
“你有男朋友,不影响我们的relationship,你是个很优秀的女性,所以可以做任何事情,我愿意。”
“或是,年龄,但这根本不是问题,爱情不分年龄,我想我妈妈知道了会祝福我们。”
他没有任何情绪上应激的反应,只是努力的安抚她,她捂着脸:“我觉得太突然了,你先回去穿好衣服,我不希望别人误会。”
“好,如果你不希望被误会的话,你可以穿高领毛衣,如果没有的话我可以去买。”
他迅速回答,转身上楼穿好衣服迅速下来,熟悉一切流程,下去洗床单晾床单,不忘记摘莓果放在她面前,最后把桌子擦了一遍之后,从前台底下钻过去,把她吓了一跳。
她恢复了平静。
所以可以问了:“你还要我吗?”
他抓着她的手,她伸手进他嘴里:“你不觉得我很不一样吗?我觉得自己好吓人。”
“说明你喜欢我。”
他的神经症有些让她爽了。
“如果我把你带走,你妈妈会祝福我们吗?”
他开始笑了:“所以你真的,想过这个问题。”
“我那么厉害吗?”
他很直白。
她笑了:“你很自信。”
“我不自信,是因为你。”
真的,这样对她说话是勾引,她低头他迎上去,捧着脸,热烈,亲密,她最后有些喘不过气,推开他。
“你还能记得你的男朋友吗?”
她还是笑:“我只能记得你,也只有你。”
他低低笑。
实在是,让她重刷了一下,见了他家长之后的不适感,他追求形式,让他心安。
她去到那个,姥姥姥爷,现存的唯一家人,亲热的围着自己的孙子,忽视他,他还是凑上去,的样子很不爽,而且他称他为弟弟,她非常不舒服。
所以就直接:“是弟弟吗?好奇怪,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一个亲弟弟?如果是亲弟弟的话那你什么都跟他分一份很奇怪啊,你舒服吗?”
因为突兀,所以,振聋发聩。
她没被赶走,但是自己走出来了。
所以仓促结束了见家长。
回来北欧,这里艳遇,她还蛮开心的,所以想到这,腿放松的搭在他腿上。
无所谓明天了,这么好看又结实的新鲜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