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夏感到一阵无语。
谁说野人不懂撩拨人。
这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
凭心而论,他的确长得不错。
比她遇到男性都要单纯可爱,野性健硕。
她指尖轻轻碰触他脸颊上的部落图腾:“那要看,你值不值这个价值……”
她轻声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个蒙为什么说让我成为他的'雌奴'?那是什么意思?"
魁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
他站起身,背对着江慕夏,宽阔的肩膀挡住了阳光:“溪流部落他们对待雌和我们不同。”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愤怒:“强壮的战士可以拥有多个女人,战败部落的女性会成为奴隶,没有选择配偶的权利。”
江慕夏倒吸一口冷气。
蒙所谓的"第十个雌奴",就是要纳她当妾。
“我们红山部落不同。”魁转过身,眼神坚定:“最强的雄性可以选择雌,只能选一个。”
“雄性凭什么选雌?雌不是物品,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决定她们。”江慕夏喊。
远处传来急促的哨声,是部落的警戒信号。魁立刻绷紧身体,抓起放在一旁的石矛:“出事了。”
他们匆忙赶回部落中心,只见族人聚集在一起,中间躺着两个浑身是血的战士。
石正在为他们检查伤势。
“溪流部落的埋伏!”
一个受伤的战士咬牙切齿地说:“他们在峡谷设伏,阿木和塔没能回来。”
江慕夏的心沉了下去。
报复来得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魁的脸色变得极为可怕,他转向江慕夏:“蒙在试探我们的实力。
他知道我们人少,想一点点削弱我们。”
“然后呢?”江慕夏问。
虽然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然后他会带着更多人来,抢走你,抢走神器,让红山部落彻底消失。”
魁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们先发制人。”
江慕夏眼中闪烁着决然。
魁惊讶地看着她,随即露出一个野性而赞赏的笑容:“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神女。”
江慕夏深吸一口气。
她不是战争狂人,但她清楚,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原始世界,退缩意味着灭亡。
她对魁说,“我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派最敏捷的战士去监视溪流部落的动向。”
魁点点头,立即开始下达命令。
江慕夏则走向自己的茅屋。
夜幕降临时,魁来到她的茅屋外。
江慕夏拉开门帘,看到他高大的身影立在月光下,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肉汤。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他说,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江慕夏这才感到胃里空空如也。
她接过木碗,指尖不小心碰到魁的手掌,那粗糙而温暖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魁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怎么了?”江慕夏问。
魁犹豫了一下:“我要带一队战士去峡谷,找回阿木和塔的遗体。”
江慕夏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危险:“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我知道。”魁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有些事,必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