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州抱着江慕夏大摇大摆穿梭在东宫。
将她抱进飞羽殿的寝屋。
雕花木窗半掩,残阳斜斜切进屋内。
青砖地面投下锋利光影。
如同凌州此刻的锋芒。
“放我下来!”
江慕夏的指甲深深掐进凌州手臂。
她又怕又觉得刺激。
因为他是一只小奶狗。
没想到流浪了几天回来,奶狗变狼狗。
有意思。
“别动。”
凌州搂得更紧。
“你想侍寝,也得走流程。
这白日偷欢,不太好吧?
我还得去上朝。”
江慕夏抬头看向他。
他眼中灼热如火。
他想长大了。
凌州一脚踹开卧室雕花木门。
将她重重摔在软榻上。
“流程?什么流程?”
凌州扯开染血的衣襟,玄甲上斑驳的血迹在晨光中格外可怕。
他撑在江慕夏身侧,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眼底翻涌的愤怒像即将决堤的洪水:
“现在知道怕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指尖挑起她一缕青丝:“我在外面跟你拼命,一切在家里和沈苍竹狂欢,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江慕夏被他眼底的疯狂骇住,想要往后缩,却被凌州扣住后颈。
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带着压抑的颤音:“是你先招惹我的,为什么现在却……”
他扯开她的衣襟,露出颈间伤口,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和沈苍竹在床上颠鸾倒凤?”
“我是太女,东宫侧君,我皆可宠幸。”
江慕夏奋力挣扎,却被凌州压得动弹不得。
她愕然。
这是玩强制爱?
那再刺激下他。
半推半就和他圆房,幸福指数一定会涨。
“我说过,可爱你们四人,却不能独宠你。”江慕夏嘴角微勾:“你争宠可以,但视恃宠而骄,不可以。
即便你是小孩,也要讲规矩。
这是东宫,不是你的北境大帐。”
“小孩子?”
凌州顿住,喉间溢出一声自嘲的嗤笑,如同淬毒的刀刃:“你的小孩帮你铲除了京城北狄三十四暗桩。
这等功劳,够不够换一次侍寝机会。”
他其实知道江慕夏为何选沈苍竹。
她有心立他为太女妃。
只有正妃才能获得初次侍寝权。
他管不了后宫,从未想过当正妃。
可他还是期待着,江慕夏能为他打破传统。
最后,却眼睁睁看着她上了沈苍竹的床。
毫无悬念,他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不甘心,也恨极了,她的狠心。
“凌州!你想干么?”
他眼神太可怕了。
好像要吞食猎物的饿狼。
她再留在这里,恐怕小命不保。
江慕夏手挡在他胸前:
“小将军,你冷静一点。”
凌州充耳不闻,将她身上轻纱撕碎。
咬到她脖子。
牙齿轻轻碾过,激得她弓起脊背:
“凌州,你敢!”
又疯批又狂热。
她喜欢。
“我敢。”
凌州抬起头,眼底燃烧着疯狂欲火。
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猩红的双眼:“我比他年轻、比他强壮……要不要宠幸我?”
他猛地扯开染血的外袍,露出精瘦却充满爆发力的胸膛。
上面狰狞交错的新旧伤疤在。
他一把攥住江慕夏颤抖的手腕:
“此次我去围剿他们,几次差点丧命。
可我一点也不敢懈怠,我想着,如果我不抓住他们,我的殿下就会整日活在危险中。
我必须让那些去死啊。”
“你已入后宫,不必再做这些。”
江慕夏淡淡地道。
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还未结痂的新伤上:“是啊!可我就是想为殿下铲除危险。
殿下,我现在立下如此大功,算长大吗?”
“不必在乎。”
江慕夏指尖触到黏腻的血痂,惊得想要抽回手:“我宣太医给你检查一下。”
她要起来。
却被凌州用双腿狠狠夹住她的腿:
“你往哪里跑?”
他浑身散发着硝烟与血腥味,像头刚结束厮杀的凶兽,眼底翻涌的偏执几乎要将她吞噬。
他扯开她发间玉簪,如瀑青丝散落枕畔:“为何不提?”
江慕夏低头无奈一笑。
还是这般幼稚。
哪里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