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沈苍竹的拍门声戛然而止:
“既然殿下已点灯,我们就不要打扰。”
虽知她早晚全临幸别人。
但真听到里面动静,他还是心如刀绞。
罢了。
总归他是第一个。
身为准太女妃,他要大度。
“可这是白天。”萧忘还是不妥:“这般公然点灯,让阖宫上下知晓……有损殿下名声。”
“咱们这位殿下离经叛道的事做多了,也不差这一件。”沈苍竹一闭眼,得体一笑:“我去向殿下告假,萧弟你去给殿下准备吃食,顺便听太医候着。
他们一……就让太医给凌弟检查。
他一人灭了京城北狄密探团,想必身上伤不会少。
这孩子真厉害……”
他由衷佩服凌州。
若能得凌家相助。
殿下储君之位便可固若金汤。
他后位也是指日可待。
他没什么不知足。
“是。”萧忘拱手应道。
江慕夏知道三位侧君在门外,有点尴尬,后来竞有点被人窥视的疯狂感。
听到他们远去的脚步声,还感觉有点无趣。
她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凌州方才咬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叮!凌州幸福指数涨130,目前200/520。】
江慕夏喜出望外。
还是凌州大方。
一次就涨了130。
不像沈苍竹那个闷骚男,刷了二十天好感,也只涨到200/520。
"殿下..."凌州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委屈,与他方才的强势判若两人。
他松开钳制她的手,转而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弄疼了?"
江慕夏睁开眼,对上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眸:“你忽然这么温柔我害怕。”
凌州今年不过十八岁。
只比最小的周不言小半岁。
青春灵魂,年轻的身体。
比沈苍竹那般规规矩矩有意思多了。
她目光扫过他微微泛红的眼角:"你这勾栏作派,从哪里学的这些?"
凌州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凑到她耳边轻声道:
"城南的醉香楼,我扮作小厮偷看了三日。"
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
"殿下可满意?"
江慕夏心头一震:
“你身为太女侧君,居然跑到勾栏去学艺?”
“臣是接到父王飞鸽传书,说北狄太子潜伏在京城,意图不轨。
而醉香楼是他们的接头点,所以我才扮成小厮,伺机抓他们。
顺便学习一下……”
当初殿下会选沈苍竹而不选他,都是因为他年纪小,不通男女之事。
所以他必须学习,不能让沈苍竹独占殿下。
不仅因为他对殿下动了心,还是为了凌家未来着想。
“原来如此。”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颈间的齿痕。
过几天就祭祖了,不知道古代化妆品能不能掩盖住。
凌州手指轻轻抚过那处伤痕:
"殿下不必担心,臣有药膏可消痕迹。"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盒:
"醉香楼的姐姐们说,这是她们常用的……"
“凌州你身为东宫侧君,理应遵守宫规,不应该私自出宫,还去那种地方。”
江慕夏被她气得胸口疼,用手揉了揉:
“一直说自己不是孩子,可是做的事情却一点也不成熟。
你一个人去面对一个密探团,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凌州脸上的笑容凝固,眼神阴郁,缓缓直起身,俯视着她:
"殿下是在嫌弃臣吗?"
江慕夏感到一阵寒意。
此刻他眼中闪过一丝危险光芒。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强作镇定道:
"本宫只是担心你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