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凌州轻笑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殿下是因为我是凌州才关心我,还是因为我是镇北王府的小王爷才关心?"
“我自然是真心关心你,日后千万别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江慕夏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至于侍寝……”
“我懂!萧大哥跟我说了,后宫之事无关男女之情,皆是朝堂利益。
我入东宫是稳固朝政,陛下娶我们亦是如此。
可你是我喜欢的姑娘,我没法说服自己,那么大度。”
凌州一脸受伤表情:
“是沈大哥也不行。
唉!殿下,对不起,臣让您为难了。”
江慕夏心头一跳。
凌州那般明媚开朗的性子,如今却如今卑微地看向她。
她心中不是滋味。
“凌州!从前我一个都不宠幸,大家可以相安无事。
如今你和沈苍竹得幸,若孤因你们忽视萧忘和周不言,恐会引起朝中不满。
那萧尚书党羽众多,若得罪他,恐怕原本站队东宫的很多朝臣都要倒戈。
至于周不言虽不是世家公子,但他是影阁少主。
影阁手中掌握着众朝臣所有秘密,情报网遍布天下。
若影阁站对东宫,与我而言是一大助力。
所以你们四个都是小祖宗,我一个也不敢得罪。”
江慕夏眼见他今日归来,发了这么大一通脾气。
恐她日后宠幸他人,他又来闹,故将形势一一分析给他听。
凌州听后,沉默许多,长长叹了口气:
“臣明白,不会再闹了。”
他上过试婚前的男德课,第一条就是“擅妒者逐出东宫。”
“你明白就好!”江慕夏摸了摸头。
目光望向窗外。
此时,已是月上梢头。
这灯,居然点了一天未熄。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给我让开。”
周不言低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殿下若有闪失,你们担待得起吗?"
宫中侍寝都有时间规定。
如他们这般长的时间,已经是坏了规矩。
难怪周不言那般紧张。
周不言是她贴身暗卫。
若她出了意外,周不言是要给她殉葬的。
沈苍竹劝阻:
"周侧君,请自重,不要打扰殿下。"
沈苍竹虽也焦急。
但也不敢闯入。
那可是一人灭了整个北狄密探团的狼崽子。
他们进去打扰他的好事,岂不是找死。
江慕夏趁机推开凌州的手,迅速整理衣衫:
"凌侧君,今日休战。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
凌州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殿下这就想走?"
他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您可知我为了今日,筹划了多久?"
江慕夏心头警铃大作。
凌州今日的言行举止都透着反常,与平日判若两人。
她强压下心中不安,柔声道:
"凌侧君,有什么话我们改日再谈。
现在放开本宫,好吗?"
"不好。"凌州笑得竟有几分天真:
"除非殿下答应我,连续点我二十天灯。"
江慕夏暗自松了口气,原来他想争宠。
她点点头:"本宫答应你。"
凌州这才松开手,后退一步行了个标准的礼:"臣恭送殿下。"
江慕夏快步走向殿门。
手即将推门而出。
凌州幽幽的声音:
"殿下可要记得承诺...否则,臣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径直推开殿门。
门外,三位侧君齐刷刷地看过来。
沈苍竹的目光落在她凌乱的衣襟和颈间的红痕上,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萧忘则微微蹙眉,不动声色地递上一件披风。
周不言直接单膝跪地:"臣护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江慕夏拢紧披风,勉强笑道:
"无妨!周不言陪我回去,苍竹、萧忘,你们各自回殿吧。"
又转向吩咐晚冬:“撤牌子!飞羽殿点二十天长明灯。”
“是!”晚冬喜笑颜开,暗道:“太好了!很快就会有小殿下了。”
回到寝宫,江慕夏疲惫地泡在水里。
宫女们轻手轻脚地为她更衣梳洗。
看到颈间和锁骨上的痕迹,几个小宫女忍不住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