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回到东都,没有回国师府,而是连夜去了东宫,向太子禀报此行一切。
太子并不太惊讶。鲁王仗着父皇的庇护,不肯认输,此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以前是太子在内,鲁王在外,太子不敢有任何愈矩之处。现在是鲁王在内,太子在外,鲁王要在父皇面前装个乖顺样儿,太子的活动空间反而大了不少。只是鲁王还有相州的势力可以与他内外呼应,情况便又复杂起来。
见太子已经有数,上官透也不再多说。
上官透出宫回府,在国师府门前下马,就见到门房下人正在清洗地面,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门房见是自家公子,不敢不答:“回禀公子,是一个乡下汉子,来向丰少侠求医,两脚的泥沾污了门口地面,小的很快清理干净。”
上官透看看外面一直没停过的雨,有些担心,问:“丰少侠出诊了吗?”
“是啊,当时丰少侠正和无命一起出府,就让那汉子上了马车。”
听到这话,上官透觉出不对劲,问:“他和无命一起出府?原本是要去做什么?”
“这……小的不知。”
上官透皱起眉头,大踏步来到封瑟的房间。房门大开着,显然人走得极其匆忙。仔细一看,发现除药箱外,其余东西都在。他确实是出诊,但却不是因为那个乡下汉子。那是要给谁看病呢?上官透想不出。
正在这时,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往这边过来。
“药王,这是国师府,大半夜的,您怎能强闯?”这是府中管家的声音。
“我见自己徒儿,还需要挑什么时辰?”药王殷赐的声音很冲,隐含怒气。顺着游廊到了封瑟所住的小院,殷赐提前声音喊道:“小丰子,收拾东西,跟为师走。”
管家急道:“药王,您这是做什么?丰少侠在此,我们不敢慢待半分。这要让老爷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哼!”药王才不理他,直往里冲。
上官透在屋中听到,迎出门来,恭敬施了一礼:“药王前辈。”
药王见他从徒儿房中出来,脸色一沉,问:“你怎么在这里?”
上官透没有回答,反问道:“前辈,您因何要半夜来此,带封瑟走?”
“还不是因为你!让开!小丰子,快跟为师走。”
“他不在。已经跟无命出府去了。”
药王一愣,自己还是来晚了?!伤心之下,喝问道:“去了哪儿?”
“晚辈也是刚刚回来,并不清楚。”
药王仔细打量,才发现,上官透衣衫下摆湿漉漉地,确实是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前辈,倒底出了何事?”上官透问。
药王将一个药包摔给上官透,恨恨道:“你父亲让人研制专门针对小丰子的迷药,想干什么?你心里没点数?他若有想法,只需跟老夫说一声,老夫自会将他带走,何需行此卑鄙手段?”
药王只以为是上官行舟不满徒弟和上官透太亲近,又碍于徒弟救太子和上官透的功劳,不好明说,才暗中下手,将人送走。
可上官透联想到父亲之前要走了封瑟的生辰八字,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顿时心慌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