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三清县也有些时日,今日比往日更加热闹些,街道马车来来往往
“虽说是素面,但这家面真是好吃,快尝尝!”苏探篱二人大早便被请来这面摊,素来交友广泛的令迟阳近日与他二人越走越近,只因平日交的狐朋狗友颇多,但见苏探篱,就想交了她这朋友,“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白凤青狐疑得看着他,令迟阳眯了眯眼,“我像是这等人物?你莫要这般看我......”白凤青自然不信,虽说相识日子不久,片面性还是大为了解了,“是还挺好吃的,再来一碗!”面摊大爷一听也是干劲十足。
“好嘞!客官请!”随后还没吃完又来了一碗,足足吃了三四碗,平日见他也不像这般能吃,令迟阳虽然笑着夸他胃口极好,捏了捏自己的钱袋倒也是难受,一旁的苏探篱还是像往日一般不爱说话,不像边上二人谈笑,就不解,开口问向面摊大爷,“为何今日与昨日如此热闹?马车往来倒是频繁许多。”面摊大爷了解道,“前面啊,是柳府,柳家太爷八十大寿,自然是要大摆宴席,好好庆贺一番才好啊!这来来往往的,自然是过去道贺,有钱人家啊,你看排场就是大!”苏探篱笑了笑,“是该庆贺一番,可有些人都没有机会到那个时候。”白凤青起身从袖口掏出手帕细致的擦了擦嘴,令迟阳拍了拍他的肩,说,“所以我们进去看看?我还没去过寿宴。”令迟阳向白凤青挑了挑眉,“你没见过的可多了,我就想这面可不是白吃。”白凤青嫌弃的白了眼,“唉,我们尤溪也大了,我还是回去给她物色物色好人家,省的被说鸿门宴…”那日,,白凤青见尤溪便对她颇有好感,他竟拿她说事,叫他也省了口舌与令迟阳争,苏探篱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街道口,这时见仇书昂和几人随着车夫牵着马车从面前走去,轿子中人那必定是他了,莫非也是去参加这柳府寿宴?
“那就进去瞧一瞧。”白凤青不信得伸手碰了碰苏探篱的额头,被她嫌弃的手推开了,“你在胡闹吗?我们有请帖吗?”
“不行就翻墙啊!”苏探篱的话不像她口中话,白凤青惊愕得看着她,令迟阳一拍即好,“好主意!”起身拖起白凤青,这俩人是疯了,柳渊家大业大,今日特殊时刻,必然把守谨慎啊,能进去万一被抓了,如何是好?你这小子连个三脚猫功夫怕也没,白凤青苦笑了下任由令迟阳拖着走,苏探篱又安静了,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打算从哪翻进去?”白凤青问,“今日宾客盈门都是正门口入,后门虽有把守,但你觉得会严苛吗?你就负责引开他们,我与小篱先进去。”令迟阳说得一本正经。
“怎么不是你?” “我万一逃不掉呢?我是信任你。”令迟阳严肃得拍了拍白凤青的肩,“你少来,我不吃这套!”白凤青傲娇起来,“小青你身上有带什么可以让他们睡个几个时辰的,直接撒向他们不就好了!你们在这里说什么浪费不必要的时间。”令迟阳失笑,“是啊小青!”小青也就习惯于苏探篱叫叫,外人是真的真的不喜欢,白凤青红了脸,伸手去抓令迟阳的脸,与令迟差小半个头的他,打闹起来真叫搞笑,还没去迷晕他们,转眼间三个人就被守围了起来
“你们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由你们在这里胡来?”
“啊,见笑了,我与两个傻弟弟迷了路,还望指引一下。”
“原来,那要去何处?这是柳府还不快快离开!”
“我们要去…”苏探篱快速抽出腰间鞭子,身子半蹲脚尖摩擦地面扬起沉灰迷了他们眼睛,长鞭从地面抽向他们脚踝,三个把守随鞭力脚尖吃了力悬了空随后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直叫哎呦,另外五个颤颤得退了几步,掏出手中兵刃对着他们,苏探篱快步在了他们面前,手法快速一手鞭打掉了他们手中兵刃,双臂直击二人颈肩,借力打力扬起单腿直击另外一人腹部,三人重重也随之倒地,见二人要逃挥鞭地面石子,弹击在腿,跪倒地面哎呦哎呦叫,“小青给他们吃了药睡个几个时辰就好。”令迟阳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她苏探篱的身手竟是不错的,白凤青家是做药剂生意,手下有三家药庄,少东家自然以备不时之需。
“哇!小篱可以呀!看你身型瘦小,身手敏捷呀。”令迟阳使劲夸她。
“切。”
前面一片热闹,后门才这么轻易进去了,苏探篱轻轻推开门,互相张望了一番,人都到前院了,后院怕是也是少数了,随着声音到了前院。
一身淡蓝色长衫缓缓走进柳府大门,身后带着随从。
“小侄颂决,命家父之名,前来道贺。”语气平缓清和,行了拱手之礼,站在门口迎宾的正是柳渊,“家父可是宇文护?”宇文颂决点头一笑, “正是家父,家父命我将这南海翡翠玉石佛像作为贺礼赠予道贺太爷九如之颂 松柏长青,咳咳…”仇书昂拿着贺礼打开递于管家,“有心了,有心了,还请快快入座。”柳渊笑颜入送,随后,又瞬间变了脸,转身与管家说,“帮我盯紧些。”管家示意点头,招呼着一旁家丁说事。
“人这么多人,大户人家显然不一般。”
“切”
“我没你出生好自然就显得庸俗化了。”令迟阳嫌弃得撇过白凤青的那鄙夷的视线,苏探篱在不远处冷冷得看向他,白凤青随着视线看了过去,“真是巧了…”令迟阳好奇瞧了眼,顿了顿。“哎,他是谁?”令迟阳抱着手臂用肩推了推白凤青,扯扯嘴说道,“他呀,难说。”令迟阳没说话,看了看苏探篱,怕是有些了解之意了?
“哎哎,你们是何人?你们可有请帖了?”
“额,我们…”宾客大都好奇得看过来,来了一帮家丁,将他三人押到了柳渊面前,“老爷,这三人行为及其可疑。”
“老爷不好了,后院几伙人昏睡不起。”
“什么不好了!今日太爷寿辰休得胡说。”管家指责道,柳渊看向那三人,被护卫架着手臂难以挣脱,“你等是何人,竟擅闯我府邸!”宇文颂决便也好奇探了探头,见那三人之中一人熟悉便起身探个究竟,那张脸他怎能忘却,推了推人进了人群,竟真是她,朝柳渊行了个礼,“柳叔父,小侄向您赔罪,此三人与我认识,这般无礼闯入,小侄惭愧,能否卖我个面子饶了他们?”柳渊迟疑了片刻,笑道,“既然与贤侄认识,那就是误会,大伙散了吧,散了…管家…吩咐厨房开始上菜吧。”柳渊只好陪笑,带有敌意的看了眼宇文颂决那一行人。宇文颂决激动的拉着苏探篱坐了下来,令迟阳与白凤青也只好跟着坐了下来,“他们什么关系?这男的是喜欢小篱不成?你看那嘴角含春的样子啊!”令迟阳小声在白凤青耳边说道,手紧紧抓着已皱巴巴的衣襟不放,“哎呀,三言两语说不清。”令迟阳不屑得白了眼白凤青,抓起筷子夹了道菜尝了尝味道,时不时瞧瞧边上人。
“探儿,你没事就好,我……咳咳。见你激动了。”宇文颂决抿嘴含笑看着眼前人,“你为何不来找我?我一直担心你,我怕…如今能在这里碰到你,我…我真的好高兴。”
“是嘛!谢宇文公子这般关心,那如今的苦情戏要何时结束?”
“戏?我不明白。”
“明白什么?这都是你自导自演,我只是你的布偶罢了呀。”
“探儿我哪里做错了,我改,你别怪我好么,我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亲人哪敢高攀您呢,还不如那日也将我捅死最好了。”宇文颂决见她这般冷漠脸急了,他甚至不知何时惹到她,害她对自己这般无情。“我…我没想过这般对你,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卑鄙小人。”苏探篱起身便要走,今日不该冲昏了头,惹了这身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