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霖在铁矿下差点被压得不行。
被强行拽入不知道哪个时空之门之后,他就只身一人来到了这里——咫金星。
嗯?他何德何能?虎霖低头思索着、寻思着。
不科学吧……他虽然不想承认,但又确实不得不承认,他既没实力又没脑力,与咫金星半毛钱关系搭不上,别说收服那什么邪兽,他能不能看到都不知道……
虎霖灰头土脸地将头上一块铁矿推开。你说来就来吧,站都还没站稳这个铁矿洞就塌了!
要不是他耳力灵敏,及时撑起嘱火细刃,不然估计回都回不去了!
“虎霖,你没事吧?”余烬看着虎霖一脸不好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询问。
“哎。”虎霖一屁股坐在铁矿上。“说实话,余烬,俺想师傅了。”
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空,虎霖淡黄色的眼眸深处,流露出对过往的种种怀念。即便最开始,只是上官冥想要利用他才朝他伸出的手,但曾经阳光下那个和善的身影、曾经朝夕共处的师徒,又怎么可能因为后来的真相所抹去……?
或许吧,从一开始,上官冥真的不是为了利用他才收养的他,不不过是后来被权力与力量蒙蔽,才走上了那条不归路?
他不知道,但他希望是这样。
“虎霖……”余烬看着浸入悲伤的虎霖,终究只是轻轻叫了他一声名字。
突然,虎霖感觉有人碰了一下自己的肩头,他急忙收敛情绪,警惕地回头,只见一个人正在“笑盈盈”地看着他。
“就是你小子将我的铁矿弄塌的?”那人挑了挑眉,咬牙切齿地询问。“你可知这个铁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不知道。”虎霖一脸懵逼的单纯的摇头。
“……”那个人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俺真不知道这里怎么塌了的,我刚到这里它就倒了。”虎霖依旧单纯的辩解,甚至指了指他刚刚爬出来时空出来的洞。“俺还被压到里面了。”
“啧。”那人一言难尽的看着他,又似乎有些不耐烦的移开了目光。“那怎么烁幕铁矿塌了……”
“啊,这个铁矿有什么用?”虎霖眨巴眨巴眼。
“你知道我在这里面装了多少稀有铁矿石吗?”那人本来都没多在意了,结果又瞪了回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了眼眸。
“啊,这……话说,前辈……俺能不能问一下你是谁啊?”虎霖看着他,感觉眼前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嗯……就凭他当过十几集反派的直觉。
“你觉得,我能这么轻易的告诉你吗?”那人轻笑,金发随风而起,疑似用了飘柔(划掉),还穿着白色的袍子,虎霖总感觉在哪里见过类似的……
啊!东方隐!
“呃……俺感觉你长得挺像一个人,所以我想先请问一下,你认识东方隐吗?”虎霖藏不住事,很快就问了出来。
“东方隐啊……你见过他?”那人颇有些惊讶的看着虎霖。“算了,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奈何不了我,这也是我的地盘。”
“我是咫金星的执掌者,铭法百通,金钥铝。”
“啊?晶药女?怎么这么像女孩子的名字?”虎霖瞪大了眼睛。
“……”金钥铝真的想把它给叉出去。“金子的金,钥匙的钥,铝材的铝。”
“……”其实你解释对俺来说没用,反正俺也不知道这些字长什么样。虎霖这次终于忍住没有说出口。
“啊,对了,俺还要问,就是这里有没有遇到什么的破坏……啊啊啊!”虎霖本来想询问,结果脚下的坍塌的铁矿突然晃动起来。
“前辈,介是什么情况?”虎霖被吓了一跳。
“他来了……”金钥铝攥紧了手,只见金光一闪,一只巨兽瞬间出现在他们的头顶上方。
巨兽出现在他们上方之后没有再做什么动作,于高空俯视着他们。
“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十二邪兽?”虎霖仔细的看着那个巨兽,虽然他内心深处确实有点慌,但这并不妨碍他勇敢和莽撞。
“正好!”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声音略带急促。“那个小子,你赶紧攻击上面那个东西!”
“?”虎霖有些疑惑,但手中的嘱火细刃却控制不住的发出铮鸣声。
“你敢!”金钥铝一把抓住虎霖拿着嘱火细刃的手。
“???”虎霖更加不理解了。不对啊,上面那个东西不是坏的吗?为什么要阻止他?
突然一个小人影闪过,由于过于急,翅膀还扇了虎霖一巴掌。他一把扯掉抓着虎霖的手,神情严肃。
“我知道那是我一半的灵魂的意识,你不忍心下手。但是现在我好不容易控制住他了,一旦放过,你想想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受累!”小精灵皱着眉,语气中有呵斥之意。
“宿钺!”金钥铝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了。“你昏睡的这段时间以来,我只能隐忍,只能控制自己不做傻事,你这么做,是想逼我吗?”
“半魂掺邪,本来就是我自己一手导致,凭什么到头来要别人为此付出代价!”宿钺语气也不太好。“钥铝,你是咫金星的执掌者,你考虑的不应该是我!”
头顶上的巨兽似乎挣扎了一下。
“喂,我拖住他了,你不要犹豫,快打!”宿钺大声的朝虎霖吼。
“可是……”虎霖看着金钥铝渐渐泛红的眼睛,将嘱火细刃收了回去。
“你究竟在干什么?!”宿钺睁大眼睛。“小子,一旦他彻底脱离我的控制还没有被制服,你付不起后果!”
“我觉得,我应该把选择权交给金前辈。”虎霖低下了头,心中自嘲。如果他可以不让师傅死,或许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但是……“金前辈,你在意的究竟是他的命还是意志?要是过于贪心,就什么都保不住了。”
金钥铝一愣。
他在意的究竟是他的命还是意志……
“……我会回来的,我不会让你白等的。”宿钺看着天空中不断乱动的巨兽,坚定又温柔地向金钥铝宣誓。“我会收服那一半灵魂,但此刻,我需要先与其一同受创。”
“宿钺……”金钥铝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劲变小,唤出了一面金鼓。
“金铜裂鼓-碎金面。”
鼓裂声冲向空中巨兽,巨兽化为光点逃离,宿钺也继续陷入了昏迷。
金钥铝收了鼓,只轻轻抱着他,声都不敢出,呼吸都不敢喘,生怕戳穿怀中人已经沉睡的事情。
“前辈……”虎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插进去,他也再次想到了自己的师傅,心中惆怅又感慨。但是不得不说,他应该怎么再回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