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地下无人忌惮,脊骨张狂,杰克心悦诚服地笑起来,把匕首放到她摊平的手心。勾扬的唇角不可收拾地毕露玩味,他开始揣测年轻青涩的姑娘会选择怎么,折磨这令她深恶痛疾的男人呢?
或许,她会像在厨房里切牛肉那样,一块块削下他的皮肉?
杰克非常期待,正如他所言,她不会让他失望的。
“可是我没有手套。”
艾玛再度回忆起这个问题,见她谨慎起来,杰克迟疑了两秒。虽然他行李箱里有很多副手套,但迫于今晚的行动,他并没有带任何多余的东西。
她饥渴的炽热目光四处徘徊,不容差池。
杰克一睹她的沮丧便犯起心软,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想给她。可猛然发觉这算得上很冒犯,结果正打算退缩时,就被心意相通的姑娘一把夺去。
艾玛高兴地把手伸进这双不合适的大手套里,轻哼着歌谣就往希金斯的方位走去。他松了口气,轻笑着,靠在椅背上,安静做一名好观众。
他们步步为营,最终走到这无尽冬的尾声。
姑娘的脚步声回荡偌大的地下,饱含对养父恨屋及乌的怨艾,与波特里回响的残忍故事,她尤为冷静地来到希金斯的跟前。
两侧简易的生理盐水与营养液的静脉滴注设备,是专门为希金斯维持生命准备的。
男人听见动静,迟缓地抬起头,却在看到那抹盎然的绿意后瞪大眼睛。口腔被塞进不知被杰克灌了什么的臭东西,脑海里想起重逢时姑娘妩媚的身姿,震惊得浑身颤抖,不料吸吮进汁液,隔着棉布作呕。
“又见面了,我的先生。”
姑娘把刀藏在背后,继续那日矫揉造作的演戏,立起一只脚的鞋尖,歪头露出甜美的笑容。
把握好锁链的安全距离后,她在男人面前蹲下,却无意间发现他两腿间一大片明显的深色。唇齿间爆发出讽刺极致的怪调,故作矜持地捂住嘴偷笑。
原来幽闭空间弥漫的骚味,远不止杰克捣鼓出来的刺激性液体啊。
突然,那团浸湿的棉布被喷到地面,希金斯干呕了下,青筋暴起的脸尤为狰狞。
他利用杰克离开的时间,苦命地把布料用舌尖顶到边缘,终于在这刻吐出嘴里蘸满混杂洋葱汁与蒜汁的恶心东西。出糗的男人极度愤怒,随即伸头向前,唾液腺受刺激得分泌过多,发黄的牙齿一口唾沫就啐到她脸上。
来不及反应的姑娘就这样,被喷了满脸粘稠腥臭的口水。
她怔在原地,猛地被赶来的杰克慌忙拉开,没控制好力度扼得手腕有点痛。但很快他这暴起的怒火,就淋漓尽致地撒回到希金斯身上了:艾玛亲眼看见马丁靴狠狠地在他腹部踩上一大脚,杰克可能正后悔自己没穿钉鞋。
“别逼我现在就让你痛不欲生……!”
这是艾玛生平来听过他说得最歇斯底里的一句话。希金斯的惨叫没能持续,因为他很快就再次被塞进喉咙,被鞋尖顶到最深处。
全过程持续不到二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