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办完案,来百汇门,这里莺莺燕燕一如往常。
“乔四爷,您来了,跳两场?”
乔楚生笑着楼过女子的腰,附耳放柔了声音说,
“好,都随你。”
二人来到舞厅,慢悠悠起舞。
女子双手搂着乔楚生的脖子,下巴垫在他的肩上,随意地说,
“乔四爷,今晚能留下来么?”
乔楚生笑着拉开点儿距离,声音淡淡的,
“你知道我的规矩。”
女子神色不经意怔了一下,继续无意调笑,
“您这规矩是您当上探长立的,您为了这个职位是不是牺牲的有点儿多啊。禁欲对身体可不好哦。”
乔楚生闻言,笑了笑,
“江湖中人嘛,穿了警服就得有个模样,为了办事逢场作戏还成,过了就不好了。”
女子拉近俩人距离,在他耳边暧昧地吹了口气,轻声细语,
“乔探长这逢场作戏有点儿敷衍啊,莫不是四爷心里有人了,现在盯您的人可不少,您看,要不帮您打个掩护。”
乔楚生神色一敛,
“玫瑰既然这么说了,我哪有不领情的。走吧。”
第二日百汇门交际花玫瑰,入了乔探长的家门,并且自由出入探长办公室,迅速成了法租界人们的茶后谈资。
白幼宁从报社出来一路杀到探长办公室,平日里乔楚生怎么风花雪月,她都熟视无睹,因他非常了解这个哥哥,就只是表面应酬,从来不会玩儿些乱七八糟的。也从来没见他随便把人带到家里和工作的地方。
“乔楚生,你是怎么回事。”
白幼宁把小提包扔在沙发上,人一屁股坐在桌子前边的凳子上。眼神盯着乔楚生。
看他神色郁郁,白幼宁嗤笑一声,
“怎么,纵欲过度。”
“怎么说话呢,我得罪你了。”
乔楚生把手里的笔一扔,往后一靠,看着眼前这位祖宗不大高兴的神色,心情有些烦躁,
“白幼宁,你跑这干嘛,又没什么案子,不采访,写稿子,在这耍什么疯。”
白幼宁一听有点炸,但又迅速调好神色,身子往前一挪,一字一顿说,
“我就是来采访你的,乔探长夜留交际花,出入各大场所形影不离,已是租界头条报道了。”
白幼宁顿了顿,接着说,
“哥,你向来玩儿这些都是敷衍而已,这次也是认真的还是有什么内幕。”
乔楚生拿眼斜了她一下,神色懒懒的,不想多说,也没啥好说的就简单应了一声,
“嗯,认真的。”
“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白幼宁气的一下站起来,认真看着她哥,
“你现在是租界探长,长得又帅,什么好姑娘找不到,怎么就对一个交际花认真了,她算什么,你怎么跟我爹学。”
“白幼宁,怎么说话呢,老爷子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不要掺和。”
“行,哥,我爹我不管,那你呢,你来上海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混着有模有样,还做了探长,怎么就非得和一风月女子纠缠。”
办公室里只有俩人,嗓门有点儿大,闹得乔楚生有点儿头大,他懒得和白幼宁掰扯,拿起外套,盯着白幼宁,丢下一句,
“这件事你不要管。”
白幼宁心里憋着火,直言,
“哥,你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喜欢的人么。”
乔楚生脚步一顿,神色如常,冷淡地说,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