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金盆洗手了。
我真的不是坏人。
我是这锦城最美的女人。
可惜我有个不值当的父亲。
他对我说有人要长期包我。
长期?是多久啊?
反正卖给一个人总比一群人好得多。
我曾问毕雯珺,为什么是我?
毕竟他是这锦城里鼎鼎有名的阔少,不久前他父亲去世了,继承了三辈子都花不完的家产,上头有个哥哥也因病去世了,没有那些死去活来争家产的烂俗戏码。
见了面,人都要称一声“珺二爷"。
复古留声机里传出咿咿呀呀的唱词儿,:“自从我, 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他眯着眼,手指随着在空中打圈儿,惬意道, "因为你长的漂亮。”
我歪靠在他怀里,两手拦着他脖子,"这话我爱听!”
他睁眼笑了,笑起来惊艳了时光。只不过他的笑里是冷的。
他轻勾了下我的鼻尖,:“而且还懂事。”
他取下手里银色的表,"送你。”我安静靠在他怀里,低头摆弄着这不知几百万的表,他听他的京剧。
我不会爱他。
对这种少爷,能捞金子绝不捞银子。
这可是锦城啊,感情值几个钱?
所以,我懂事。
我和毕雯珺的关系十分纯洁。
纯洁到只有身体上的关系。
稳定地要命。
我不害怕他不要我,因为跟着他一年, 钱早就捞够了。
区别是,如果他有了新欢,那照我这种花别人钱大手大脚的,下半辈子可能要省着点。
但如果还能再跟他一阵子, 那我下辈子再怎么挥霍好像也够了。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我晚上很卖力。
又是给他调酒,又是穿了那修身的裙子。
他笑着脱下西装,随手扔到沙发上,一边松着领带一遍朝我走过来。
嘴角挂着邪笑。
我倒退两步跑回楼上。
在楼梯中间回头看着他,眼角的魅快要溢出来。
他进卧房的时候,我坐在床边,两手撑在身后,抬起脚,长裙底下的风光在遮了薄纱的灯下隐约可见。
他大步过来,握着我抬起的脚腕不放下。
“珺~讨厌~”
“一会儿,爷让你更讨厌。”
他扑过来,在我耳边厮磨,像一对恩爱非常的新婚夫妻。
“妖精。”
“那珺的魂儿被勾走了吗~ ”
他笑了一声没回答,继续刚才的动作。
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床上。
有时候,我都分不清是他做了我,还是我玩了他。我穿着红色的的纱衣坐在他身上。
“珺,我今天出门,相中一把琵琶~”
他摆弄着我纤细修长的手指,懒散地垂着眸子。
“你要什么我没给过啊。”
我俯下身凑近他,“那要您的命呢? "
常年与男人打交道,我很擅长拿捏语气,一听就是女人对男人的撒娇。
他抬眼看我。
在微亮的黄色光晕里。
“只要你不要我的心。”
我怔了一下。
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人家才不稀罕呢~我要的是什么……您还不知道吗?”
他又翻身把我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