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情人。
也是有要求的。
不仅是要保持身材不走样,还要足够贴心。
我打算去求个平安符。
就说吃斋念佛好久才得来了。
私想着,这回应该能挣够“金盆洗手”的钱了。
正当我打着小算盘时,路上出事了。
我遇到了劫路的。。
他们拿着枪把轿车团团围住。
我握着那块怀表,心里想着一我不要死, 我不要死……
我做这行一是被父亲逼的,二就是因为来钱快。
估计父亲天天闻着我放在他卧室里的香薰,也活不长久了。
我需要钱。
很多很多的钱。
花不完的钱。
现在,我终于有钱了,可不能就这样死了。
毕雯珺就像神仙一样,凭空出现。
救了我。
胳膊中了一枪。
我哭着扑进他怀里。
“你怎么才来啊!”
我知道身为一一个得体的情人,哭得这样丑,还说这样的话很不好。
但我忍不住。
在生死边缘走了一趟,忍不住。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我受伤了,也不先关心关心我?”
我懵懵地抬头,看着他潋滟的眸子。
“哪,你疼吗?”
“我最近跟局里的人交了朋友,跟他们一起抓捕呢,没想到还等来了你这个妖精。”他回答了上一句。
我看着他头上冒虚汗,但另一只手还在我背上轻拍安抚我。
我必须承认。
我心动了。
这样的毕雯珺。
甚至可以说,我想不出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拒绝这样的男人。
后来,似乎没变,又似乎全都不一样了。
出门我也不买首饰衣服了,转而去看布匹、沙发、餐具。
我几乎把别墅的装饰换了个遍。
比起之前的雍容浮华,更多了一点温馨。
连徐姨都说我更爱笑了。
毕雯珺也顺着我,偶尔夸几句我做饭好吃。
有一天,他把我抱在怀里,轻咬我的耳朵。“墨烟,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我反手把他推开,瞪了他一眼。
“你要是闲得出了幻觉,就多去谈点生意!”
他乐了,搂紧我,“那你怎么最近又是做饭又是装饰家里?这么殷勤?”
他说……家?
但我面上不显讶异,捻了个花指把手伸远,懒散地
“这全锦城都找不出比我好看的,说不定,我还会在这儿住上三年五载的。”
“不是我说,您的审美那真的是……”
他抓回我的手,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看他,“怎样? ”
我没正面回答,只是拍掉他的手,“你弄疼人家了!”
“你啊~”他无奈地凑近看了看,有些愧疚,“是红了……”
“你想怎么办? ”
“徐姨家里有事,要不, 今晚就我做饭吧!“
他看我的眼神略有无奈,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把我抱到沙发上,进了厨房。
虽说那晚我差点被毒死。
他应该是在乎我的吧。起码……有点在乎吧。
他离开时是夏天。
江水滚滚,我穿着红色的裙子,涂着他亲自给我挑的口红,那样招摇地站在岸边向他挥手。
不是炫耀。
是想让他记住我最美的样子。
船离开了。
带着我全部念想。
这本是一次不到一个月的旅程,他去英国谈一单大生意。
他走了三个月还没回来。
整个人像蒸发一样,了无音讯。
我急躁地饭也吃不下、不梳妆不打扮。
直到有一 天, 徐姨拿着镜子摆在我面前。
这个疲惫又邋遏的女人是谁?
我在终于又穿上裙子,戴上首饰,妆面精致地去江边转悠。
日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