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军营,忧心于燕洵的频频进犯,元彻的心也乱得很。他不明白这一次为什么燕洵来的这么频繁,好几次玩命似的和他们作战。元彻确信这绝不是为了帮元淳报仇而来,因为元淳在燕洵的心里没有这个分量,要不然燕洵当年何至于那样对待元淳,可不是为了元淳又是为了什么,元彻怎么也想不明白。
“启禀襄王殿下,宇文将军和楚将军回来了”,在元彻烦心于燕洵的事时,账外的传令兵及时回报这个消息,也盼着素来足智多谋的宇文玥能帮着他们的殿下一起解决问题。
听到宇文玥和楚乔一起回来,元彻急忙让人带他们进来。毕竟如今可是战时,很多事耽误不得。
一进来就看待元彻愁容满面,宇文玥心知这是又出了什么大事,哪还顾得上自己的那点私事,直接问道:“不知襄王殿下为何事所累,玥愿代为解劳”。
虽然有些心疼宇文玥身体不适,元彻也不得不将自己收到的消息讲出来:“燕洵这次来真的了,他带着燕北所有的精锐杀来,不出十日就要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这还是自上次燕洵奇袭长安之后第一次这么不管不顾地作战,楚乔都有些好奇元淳到底在燕洵心中是什么地位。只是楚乔也有些奇怪,在燕洵心中元淳真的这么重要吗?比自己还要重要,若是的话,那当年燕洵的悔婚又算什么。
边境别院,身份已经过了明路,元淳也不必再继续担心自己暴露身份。所以她开始光明正大地去找宇文玥和楚乔的麻烦否则都对不起她这个魏氏遗孀的形象。只是在元淳等着宇文玥和楚乔再来这个医馆的时候,她怎么也等不到他们,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一样。
“姑娘,不用等着宇文玥来这了,他不会来的”,守在元淳身边侍候,一脸本分的魏伯笑道:“如今的宇文玥忙着呢,可没空来我们这。而且我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姑娘该离开这边境了,要不然燕北人杀到可就危险,老奴也没办法和公子交代”。
这时候元淳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有人给宇文玥找了麻烦,也许还不止宇文玥,甚至还加上了燕洵。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一想到他们将会忙到焦头烂额,元淳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魏伯,你这次又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是又要开战了吗”?
即使不知道元淳的实际身份,魏伯也猜到她和宇文玥以及燕洵都有仇,所以也就将自己的安排都讲了出来。再好的布局,没有观众,也没有那种特别的喜悦,因此魏伯愿意分享他这些日子的筹谋。
“这么说,燕洵为元淳报仇全是假的了,只是因为他别无选择”,弄清楚燕北的情况后,元淳的心里微微作痛。她还是没有彻底放下,在听到燕洵是为了她才攻打大魏的时候,其实元淳心里是有一些高兴的,至少燕洵多少在乎一点她。可惜这是假的,因为燕洵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这只是因为燕北要完了,燕洵别无选择,而元淳的死只是一个开战的由头,这是一个笑话。
突然感觉到元淳身上散发出来的悲凉,魏伯也有些不明觉厉。毕竟他不认识曾经的元淳公主,更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又怎么会明白元淳心里的痛。
考虑到元飏和元淳的关系,魏伯适当提醒道:“若是姑娘想收拾宇文玥和燕洵的话,那便去大魏军营吧。魏氏遗孀的身份很好用,而且燕北人也需要你的帮助,无论你怎么做,大魏和燕北都得看你眼色行事”。
听着魏伯这话,元淳想起他的真正身份也就释然了。论起对宇文玥和燕洵的恨,眼前的人可一点不比自己少,说到底赵西风是死在燕洵手中的,而宇文玥也曾重伤他。即使赵家日渐没落,也是曾经的世族大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又岂是那么容易烟消云散的。否则燕洵如何成为如今的燕北王,曾经他的燕家可比如今如今的赵家要落魄的多,不过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罢了。
“我可以怎么做,赵家可以帮到我什么,我又需要怎么回报赵家才是”,对魏伯的建议元淳还是很感兴趣,可她也知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她肯定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从身上拿出一块陈旧的令牌,魏伯递给元淳笑着说:“善待公子即可,对于宇文玥和燕洵往死里整,其他的我们来办。只希望姑娘玩的开心些,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公子还在等着你呢”。
接过这支来自赵家的令牌,元淳知道她又要走到明面上了。或许有些危险,可她管不了这么多,因为她的仇人还活的好好的,她放不下。
顺着元淳的目光而去,那飘荡着大魏军旗的军营仿佛近在咫尺,大概用不了多久她又该去哪里指点江山。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是私自调兵的人,而是拯救大魏燕北水深火热的人,亦或者将他们全部拖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