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待的已经够久得了,元淳还是受不住这苦寒的地方,若是宇文玥没有找上门来,她也该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一个地方。这由奢入简难,由俭入奢易,总是有着特殊的道理。更何况元淳大起大落数次,前后被两任大魏天子特殊照顾,骨子里的娇生惯养只怕是这辈子都戒不掉,哪里受的起这燕北的苦寒之痛。
为了早日返回长安,也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好受些,元淳没有半分犹豫便让云姨收拾好自己从长安带来的东西,预备跟着元飏和宇文玥一起返回长安,继续过着她那世人艳羡的锦衣玉食。
对于这一点,没有人存在异议,哪怕是那个本该吃醋的大魏皇后魏水亨也是如此。因为魏水亨和元淳是一样的,同为世家贵女,被大魏的富贵喂养之后,哪里还吃得起燕北的苦。出于对自己身体的考虑,以及某人不安分的心思,魏水亨痛痛快快地拉着元淳上了自己的马车,硬是让自己的夫君,大魏天子和那个同样不怎么受人待见的宇文玥挤在一起,做一对难兄难弟。
这样的安排很好,无论是元淳,还是宇文玥和元飏,他们全都欣然接受。因为有些事还没有解决,这场纠缠许久的姻缘之线错综复杂,将他们缠得太紧,是时候得到妥善处理了。
这才刚在马车上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元淳就被某人不怎么和谐的小眼神刺激到,逼的这个想要小憩一会儿的小公主不得不睁开眼睛,与那个貌似不怎么好惹的大魏皇后对上。
摆正自己的位置,元淳尽可能端起自己大魏摄政长公主的架子色厉内荏地喊着:“水亨,怎么这样看着我,是我脸上哪里脏了,还是我长的美到让你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还是记忆里的那样厚颜无耻,魏水亨表示她已经习惯了,谁让人家是大魏最尊贵的女人,是远比她这个大魏皇后地位更加稳固的长公主。可这心里还是不怎么能接受,因为世家的教养在拘俗着魏水亨,让她怎么都学不会元淳的洒脱不羁。
“元淳,你真的爱过陛下吗”,思来想去,魏水亨的第一个问题便直击问题核心,让所有的掩饰无所遁形。
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下来,元淳扭扭捏捏地吐槽道:“是不是觉得我挺恶心的,水亨。身为大魏摄政长公主的我竟然会对自己的亲弟弟有着非分之想,哪怕它只是一个不成熟的想法,我也是真的爱过飏儿,因为他是这世上除了表哥以外待我最好的男子,即使是冰坨子也未必可以超过飏儿对我的情”。
“很好,你很诚实,元淳。可我不觉得你恶心,事实上我觉得你很勇敢,因为你敢坦然面对这份禁忌之爱,让自己和陛下得到答案,不至于一辈子的时光全都白费”,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魏水亨给出自己的想法,让元淳知道她的想法是什么。
被魏水亨这样认可,元淳鼓起勇气询问:“难道你真的不嫉妒我这个情敌,甚至想要弄死我这个接连毁了你两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