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一脸茫然,无语至极,挥手封了锦觅的声音,结了个幻境,又掏掏耳朵幻出一桌子的桂花酿来,克制着随意饮了一壶。瞧着锦觅好像已然哭够了,才随意解了幻境和封音术,“可哭够了?没哭够就再哭会儿。不过依本君看来,女儿家家的,哭也还是哭得好看些,这个模样确实丑了些。”
锦觅本就哭得有些气短,听到武安君淡然的声音更是险些气短得背过气去,一双红肿的眼泪光闪闪的看着武安君,可怜极了。锦觅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揉揉眼反而将眼揉得更加红肿了些,哀哀的,“小鱼仙倌,狐狸仙尸骨未寒,我们身为晚辈岂能在这样的时候决意解除婚约呢?何况我们的婚约乃是前天帝陛下数千年前就定下了的,如今私下解除婚约怕是不太好。”
武安君又端了壶酒一饮而尽了,淡声道,“水神与火神自来亲近,本君以为解了婚约更和水神之意,却是不知水神竟还是更属意于天后之位。”武安君说到此处忽然停顿了一下,眼中沉沉的笑意倾泻开来,“啊,是了,堂堂天后之位,怎么也比火神未亡人好上许多,此也是人之常情了。”
眼睛还因为过度的哭泣而泛出红肿,嗓子也是,艰涩得好像个破烂风箱,两面漏气。锦觅咳了好几次,才勉强能正常说话,“小鱼仙倌,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你从前对我那样好,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我,如今却又对我冷眼相待,小鱼仙倌,你是不是被什么人躲了躯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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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君缓了好半天还把锦觅的话理解透了,无语得要命,脸色一沉,手也放好了端正了身子正襟危坐,眸子一抬间素来温和淡漠的眼里映出点厉色,身上的灵力倒转了冲击着丹田。武安君外表上还是看不出来什么多大的变化,声音却是极冷然,“好了水神仙上,你是怎样的人,本君和你都是心知肚明。本君自小有洁癖,不爱用旁人用过的东西,女人,也是一样。”
锦觅本能的不敢去细想武安君此番话的深意,只是觉得这话有些难听而已。锦觅小嘴一瘪,露出点花染雨露的可怜模样,“小鱼仙倌,我知道是我不好伤害了你,可是是你自己说过只要有你在一日就会护我平安康乐一日;也是你在天门之外同水神爹爹说要生生世世都照顾我;更是你信誓旦旦说对我动了情为此不惜悖逆天帝陛下,甘愿削神籍贬下界受天罚也要和我在一起,如今小鱼仙倌你当了这六界至高无上的天帝,便都将自己的承诺挥之脑后了吗?”
武安君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身法极快且看不到灵力波动便到了锦觅面前,抬手便双手齐下两巴掌就扇了过去。锦觅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发黑发紫,鼓胀出一大坨肿肉来,两边打得极其对称,连肿出的鼓包都一模一样的。武安君这才勉强散去点怒意来,迅速退身开去不愿与锦觅在过多接触,“水神锦觅,不敬君上,不爱臣民,上位以来,尸位素餐,即日起废除锦觅水神之位,由水族族众举贤而立。推举其间水族事宜便由邝露代劳,锦觅仙子还请交出水神令,没得撕破脸了面子上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