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身法极快且看不到灵力波动便到了锦觅面前,抬手便双手齐下两巴掌就扇了过去。锦觅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肿发黑发紫,鼓胀出一大坨肿肉来,两边打得极其对称,连肿出的鼓包都一模一样的。武安君这才勉强散去点怒意来,迅速退身开去不愿与锦觅在过多接触,“水神锦觅,不敬君上,不爱臣民,上位以来,尸位素餐,即日起废除锦觅水神之位,由水族族众举贤而立。推举其间水族事宜便由邝露代劳,锦觅仙子还请交出水神令,没得撕破脸了面子上不好看。”
锦觅脸上疼得厉害,万蚁噬心,密密麻麻的疼意顺着脸颊红肿处直往骨头缝里沁去。锦觅疼得说话都说得不太利索了,“水神令是水神爹爹留给我的最后一样东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将它交给你的。”
短短一句话锦觅说了半天,声音涩哑难闻,随着她唇上的动作牵动脸颊的肿包,那鼓包也一跳一跳的。武安君噎了一噎,险些呕出声,直接背过身去,“水神令从来都属于水族而非水神,水神一意孤行便将诏书下达六界,由水族族众将水神令取回。”
锦觅气愤不已却又对此无能为力,只能转身离开了。
武安君轻舒了口气,“邝露,洒扫焚香,这水神来此一次本君就觉得浊臭逼人。”武安君说着自己也转身去了玉衡殿后的小温泉里沐浴更衣去了。
武安君略思索了一下,反正自己和润玉已经是大有不同了,也不再顾忌这些微末细节,抬手将方才穿的衣物焚尽了,才又慢慢悠悠的换了套新衣。
邝露含糊的笑了声。
——这是武安君焚的第二套衣服了。
岐黄仙官和太上老君都看了,锦觅的脸药石无医,怕是要等个十天半月容它慢慢自行修复了。锦觅心急如焚偏偏又找不到方法,只能又大着胆子去了璇玑宫,却又被挡在了门外,锦觅更加挫败了。无奈之下回了姻缘府。
司造局奉命来给月下仙人丹朱篆刻灵牌,却不知为何总是刻到丹朱之名时那灵牌就会无缘无故炸裂开来。锦觅茫然的看着又炸裂的灵牌,心中有些懵,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仅是一块小小灵牌,要篆刻成功竟也如此艰难。锦觅深叹了口气,从司造局的小仙手里把木牌和刀具,在司造局的指点之下极慢极慢的一点点将灵牌纂刻出来,月下仙人四字已经刻完,刻到丹字之时忽而空中传来闷闷的一声炸响,惊雷乍起将锦觅手中的灵牌炸了个粉碎,且连锦觅的手也都被炸了个漆黑,幸而锦觅收手收得快,不然连手都险些被炸了个粉碎。
听到了动静彦佑匆匆忙忙地从御药府赶去姻缘府,此刻姻缘府清冷得更甚璇玑宫,彦佑看见了锦觅的样子有些惊讶,失声问道,“美人儿,不过几日未见你怎么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了?润玉不是一向护你跟护眼珠子似的,他也不给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