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还这么年轻怎么突然得了心疾,昨日...”说着眼角已经湿润了,一想女儿如此严重的病,心中十分难过。
苏玉盈挽着母亲的胳膊道:“母亲莫哭,女儿没事儿,根本没有什么心疾,母亲大人不要担心。昨日女儿只是跟承煦闹别扭故意吓他一吓,吃了假死药而已。这事儿女儿考虑不周,让父亲母亲大人担心了。
夫人听罢,擦了眼泪,嗔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可这般胡闹,以后断不要如此!中午听到消息说你昨日突发心疾如何凶险,我的腿都软了,正准备和你嫂子一起去燕王府看你,燕王府就来人说你们两个下午过来,想你是好些了,我和你嫂子才稍稍放心一点。”
“女儿错了,以后都不敢了。”
“听说燕王昨日也晕厥了,可是真的?”
苏玉盈点了点头道:“是真的。母亲不用担心,御医看过了,承煦身体没事。”
夫人拍了拍苏玉盈的手道:“再好的夫妻也难免磕磕碰碰的时候,都要互相体谅、包容。”
“母亲说的是,女儿知道了。”
侯爷和萧承煦说着话,一只耳朵则听着母女两人的谈话。听到女儿是耍小性子装死吓女婿的,才放下心来。说了大约一个时辰话,离侯府的晚饭时间还有些时候,让他们两个先去休息。
苏玉盈的闺房是一处清幽的小院,院里有一棵老杏树,已有几十年的树龄了,姿态苍劲,冠大枝垂。这棵杏树开花比别的杏树都晚了一个月,如今别的都结了杏子,只有它还是满树繁花。
杏花的颜色会随着花期发生变化,含苞待放时,朵朵胭脂,绯红万点,随着花期的推移,色彩由浓渐渐转淡,到花谢时,便是雪白一片。杨万里曾有诗云:“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
目下正是杏花花期尽时,落英纷纷,如同雪花一般,在春风中回旋飘洒,极见超逸。苏玉盈拉着萧承煦的手走到杏花树下,头发上肩上都落上了花瓣。
萧承煦低头在苏玉盈耳边道:“玉盈,我们共白首。”说罢将她环进怀里。苏玉盈被萧承煦在耳后喷出的湿热气息撩拨的有些痒,在他的怀抱里耸着肩膀来回地躲避着:“快放开,一会儿该被看见了。”
萧承煦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在苏玉盈的脖颈间吮吸着,顾忌着小院外可能有人走动,苏玉盈尽可能地压制着自己的声音,只得认输投降:“好了,我答应给你绣个新荷包。快放开,院门都没关,万一被几个孩子闯进来看到。”萧承煦这才松手,低头在苏玉盈的头顶啄了一下道:“这次新荷包不许再随便找个绣样糊弄我。”苏玉盈忙点头道:“这次你说绣什么我就绣什么。”萧承煦高兴的低头在她额头上一啄。
一个糯糯的声音传来:“姑母,姑丈,我可以进来吗?”
苏玉盈扭头看到三岁的小侄女穿着一身青碧色的衣裳,站在院门口身后跟着奶娘,笑着道:“静儿,快进来。”
小姑娘跑了过来,苏玉盈弯腰将小侄女抱了起来。
萧承煦满脸笑容的看着苏玉盈怀里的小姑娘,心里也想和苏玉盈有个女儿,一定也很漂亮很可爱。不过,生不生都是苏玉盈说了算,他不想在这件事上给她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