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也许白若安应了,也许白若安并没有应。但在那天的风里,那天耀眼到发白的阳光里,栀北就当做白若安说过了。
栀北笑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笑的那么真切,又那么开心。
白若安和栀北回了院子。
花晓在帮着舒春将刚刚出锅的菜端上桌,见他们两人回来了,赶紧招呼两人洗手过来吃饭。
去洗手的时候,栀北侧眼看见了立在墙角的自己的那把佩剑。他盯着看了许久,又挪开了视线装作未曾看见的样子匆匆而过。
“前辈今天做了什么?”
栀北帮着花晓将盛好的白饭拿上桌,一边巴巴的盯着桌上刚刚出锅冒着热气的菜。花晓好笑栀北的模样,一边说他像饿死鬼投胎,没吃过饱饭。一边又招呼舒春和白若安赶紧上桌吃饭。
栀北吃饭是很认真的,他很少在餐桌上说话,只是一心一意的吃饭。栀北吃过不少次京都顶级酒楼的宴席,世上珍馐美味吃的也不少,可在栀北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美味能比得上舒春做的饭了。
舒春做的饭里有酒楼里难得有的烟火气。
“好吃吗?”
舒春就喜欢看栀北吃饭,栀北是最捧他的人,比起花晓他们偶尔的挑三拣四,栀北这样全盘接收的食客更让舒春有成就感。
“好吃!”
栀北想都没想就回答道。他根本不需要犹豫,对他来说有人专门给他做口热乎的饭菜,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舒春被栀北逗乐了,看着栀北,眼里是藏不住的心疼。栀北很瘦,瘦到衣服穿在身上都有些空荡的不合身,一对蝴蝶骨凸起的硌人。
“那就多吃点。”
舒春柔声说道,伸手摸了摸栀北的头。在舒春伸手过来的时候,栀北突然僵了一下,他低着头将唇抿的发白。好在舒春很快就收回了手,同他隔开了点距离,真是如此,栀北脸色才好了些,扭头看着舒春点了点头。
饭后,白若安就起身说要把花晓前几天采回来的药材趁着现在太阳不错晾晒出去。而栀北责自觉担任了收拾桌面洗刷灶台锅碗瓢盆的活。
看着白若安离开,栀北本是也打算起身,却被花晓开口叫住。
“栀北。”
“前辈。”
花晓开口了,栀北就坐了回去,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
“原先我对你有些不客观的成见,一直没说过抱歉……”
花晓歉意的冲着栀北露出一个笑容,栀北赶忙摆手说前辈言重了。
“其实……我一开始也说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到坎。”花晓看了舒春一眼,他们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看着栀北,似乎是经历了五次三番的思想斗争,终于想好要将这个秘密公之于众,告诉栀北。
他们看得出来,栀北是喜欢白若安的,而白若安虽然不明说,但也对栀北明里暗里的有些意思。
如果栀北真的能留在这里,愿意这他们一起过一辈子隐姓埋名的生活。栀北的确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告诉栀北也未尝不可。
“小安其实不是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