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辰的喉结动了动，鼻腔里钻进更浓的当归苦味。他忽然扯开战术背心第二颗纽扣，金属链坠在颈间晃出冷光。
汪子辰三年前那起连锁盗窃案，死者是不是都死在自己装满中药的储物间？
苏彧的指尖在紫外线灯上停住，骨骼断面渗出的蓝绿色荧光。
陈渝通风管道里的甜腥味——有人用糖尿病患者的胰岛素泵持续释放葡萄糖，混合砒霜产生氰化物气体。
丁巍的战术手套卡进陶罐裂缝，半块电路板随着陶片剥落。
"这数据采集器内置的温度传感器，最后记录的室温是38.7度。"
"现在仓库温度只有24度！"
肖成刚的枪管几乎戳进天花板，积灰簌簌落在苏彧肩头。
肖成刚通风口还在往外渗血水，但管道走向……通向锅炉房！
丁巍的金属探测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他单膝跪地扫过排水沟。
“沟底有金属反应，深度……二十公分。"
刘川的镊子精准挑开腐殖土，半截生锈的胰岛素注射器泛着幽光。
苏彧用棉签擦拭针头，培养皿里腾起浅紫色雾气。
陈渝和当归罐里的防潮剂成分一致，凶手在模拟糖尿病患者急性并发症。
汪子辰三十七个腊肉真空袋，正好对应三年前盗窃案的受害者数量。你看这个绳结，我们上次在中药铺发现的药师结！
……
另一边，
杜城的外套被通风管道喷出的热气掀动，对讲机突然传出柯佳明的声音。
柯佳明杜队，K123次列车刚刚经过清平隧道，所有监控画面……突然雪花！"
肖成刚的枪托狠狠砸向铸铁管道，沉闷的回响里混着机械运转声。
他突然后退半步，作战靴碾碎某片脆响
肖成刚里面嵌着定时装置？
汪子辰的手电筒光束卡在管道拐角，半张烧焦的照片在热浪中飘落。他用镊子夹起时，照片边缘的烫金字母"CY"在强光下泛起诡异的蓝。
汪子辰这不是药店采购单的批号格式吗？
……
丁巍的消防斧劈开通风管道侧壁，积年灰垢簌簌而下。
肖成刚莫朝这里有具白骨……！
莫朝我就知道没有白来，这砒霜残留量超标十倍，但耻骨联合显示死者年龄不超过二十岁。
刘川的生物检验箱被通风口的灰尘染成灰白色，他捏着刚提取的骨屑凑近紫外线灯，突然皱眉。"耻骨联合处的砒霜结晶是六边形，但三年前中药铺案死者都是菱形——有人改良了配方？"
苏彧的橡胶手套掠过白骨肩胛，突然停顿。
陈渝这处关节磨损痕迹……像是常年背负三十斤以上的重物。
汪子辰这都看到出来？
陈渝学校里都教过，你不会都还给老师了吧？
汪子辰去你的。
两人打混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汪子辰最近三年全市登记的采药人，有没有左撇子且背部有驼峰畸形的？
“没有关注过，不过地方新闻有报道过，青竹巷有个被取消低保资格的老药农，三个月前做过脊柱矫正手术。他有个养子在中药厂做仓管。”
汪子辰川子，他养子姓啥？
“好像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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