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辰拽着苏彧的后领往管道深处挪了半步，作战靴踩碎的玻璃碴在热浪里泛着幽光。
汪子辰川子查的那个中药厂仓管，全名是不是叫陈小舟？昨儿老陈家楼下的早点摊老板说，看见个驼背拎着胰岛素泵出门。
苏彧突然转身，战术手电的光束直直戳进汪子辰眼睛。
陈渝你什么时候偷吃我家楼下的小面了？
汪子辰这不是重点！
汪子辰拍开光束，战术背心的金属链坠撞在管道壁上叮当作响。
汪子辰重点是驼背、仓管、胰岛素泵，还有那幅照片。
苏彧突然举起证物袋，烧焦的边角在冷光灯下泛着青紫。
陈渝CY不是采购单，有点像我名字的缩写。莫医生那边尸检说死者不超过二十岁，但白骨左手有常年被束缚的痕迹。
汪子辰别开这个玩笑。
丁巍的金属探测仪突然在墙缝里卡住，他单膝跪地时战术裤蹭了满墙青苔。"头儿！这边排水管埋着……半截电路板！"他突然抬头，"和仓库里那个温度传感器是同一批次！"
肖成刚的枪管贴着管道壁滑过，积灰簌簌落进刘川的生物检验箱。
肖成刚锅炉房那扇防火门被人从里面焊死了。
他忽然蹲下，作战靴碾碎某种粘稠液体。
肖成刚这他妈不是血，是蜂蜜！
苏彧的鼻尖突然抽动两下，战术手套掠过墙面的霉斑。
陈渝通风口有桉树蜜的味道，还有当归的苦味！三年前中药铺案发时，死者的储物间不是摆着桉树蜜罐吗？
汪子辰的喉结滚动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扯开战术背心第三颗纽扣。
挂在胸前的金属链坠在强光下晃出冷光，赫然是半枚带缺口的铜钥匙。
汪子辰刘川我记得你说过，你们家世代开药铺的，认不认得这个？
刘川走过来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抚过钥匙齿痕，"这是民国时期药房存药柜的钥匙！我在我爷爷的旧物里见过另一半——"他突然噤声，盯着钥匙孔里黏着的半片金箔，"这是《滇南本草》残页上的烫金花纹。"
丁巍的消防斧突然砍在某种硬物上，飞溅的火星里露出半块青砖。
砖面刻着的"宫廷秘方"四个字，在冷光灯下泛着血一样的暗红。
刘川的手指在青砖凹陷处轻叩，霉味混着砖缝渗出的中药渣直往鼻子里钻。"宫廷秘方，该不会真是当年王爷府流出来的方子？"
他突然仰头，"陈渝，你奶奶是不是说过城南有户药商，祖上是给王府当差？"
汪子辰的战术靴碾过青苔，泥水渗进作训鞋的网眼。
汪子辰刘川，你家药铺后院那口枯井，当年捞上来过带刻字的陶罐没？
“那时候我还小，你现在问我，我问谁啊！”
他弯腰从青砖夹层抽出发霉的油纸包，蛛网扑簌簌落进苏彧的生物采集箱。
肖成刚先别碰，这纸得让莫朝他们测测菌群。
肖成刚的枪管突然抵住排水管凸起的焊点，火星溅在汪子辰战术背心的肘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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