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阿芜”许青芜在疼痛带来的耳鸣中听到有人叫他,他想努力睁开眼睛,但是太疼了,他在想是谁在叫他,在疼痛中他好像看到了一张殷红的嘴,“阿芜”,一张一合之间,好像在把他浑身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头一口一口的嚼碎,终于在疼痛的边缘中,他想起来了,只有贺兰才会那么叫他,用那张脸和温柔的声音反复的叫他,一直到他开口回应那个人,那个人才会停下。然后微笑着一直看着他。
等到许青芜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他坐在床边,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昏迷了两天了,半梦半醒之间,他梦到了很久以前,那些痛苦和美好的过去,让他后悔和耻辱的过去。“还有三次,快了,快了”许青芜喃喃说道。这时候院子的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走进来,默默地把手里的药放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许青芜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还是你打算死在这个狗窝里面”,许青芜好像没有听到他的嘲讽一样,过了一会,才抬起头对男人说;“你觉得我回不回去有意义吗?回去是生不如死,待在这里好歹还能安安静静的死”
“你 ”男人好像被气得不轻,没再说话,默默地转声去厨房里面煎药,药煎好了倒在碗里,重重的放在了许青芜面前,因为动作粗鲁,药被洒出一大半,男人看也不看一眼,大步离开了院子,许青芜好像习惯了一样,一言不发地看着撒着药汤的桌子,他想到了三年前,刚遇到贺兰的时候,也是一碗药撒在了桌上,现在想来当初就应该任由那个求医的人死掉,他也不会去熬那碗药。许青芜的思绪渐渐地被拉回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