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许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相公”那女子哭的着实凄惨,把街道里的商户惊的纷纷点灯起来查看,许青芜带着气打开锁拉开门,那女子连着她半死不活的丈夫齐齐向许青芜扑去,许青芜眉头一蹙向一旁闪去,那妇人来不及反应便连同她丈夫一起扑倒在地上,许青芜并没有伸手拉她,他俯身伸出手指探了探那男人的气息,还活着,那妇人爬起来,来不及擦干净脸上的灰土,哭道:“许大夫,救救我相公,他早起去割草,一不留神被蛇咬了手,其他大夫说是七步蛇咬的,无药可医了,有人说许大夫您善医蛇虫咬伤,求您了”那妇人作势要跪下,许青芜淡淡说道:“你要是跪下了,或者继续哭喊的话,我便不医了,对面街就是棺材铺,你就把你相公送那里去吧”那妇人听道,立马止住了哭声,不再做要跪下的姿态。许青芜帮她把男人扶到了堂内椅子上,转身去后面配药,等到药煎好了,许青芜刚从帘后端着药碗出来,就被人迎面撞上,药撒了小半,全都撒到了许青芜的袖口,许青芜还来不及发难,那撞他的人就开口喊:“大夫,救救我家大人吧,救命啊”那人到是哭喊的音调婉转,比那妇人哭的有新意,许青芜眉头跳了跳,说道:“救人要按照先来后到,你要是不愿意等,就叫你家大人死去吧”,那小厮立马急道:“你知道我家大人是谁吗?要是有什么的话你十条命都不够赔”许青芜没有理他,把手中剩余的药递给妇人,那小厮看许青芜一言不发,又打算说话,“欣和,你还是好好呆着吧,你再说话,惹许大夫生气,你家大人就真的要死了,不急这一刻”许青芜听到后才朝哪个方向看过去,“声音悦耳,模样倒也是生的好”,许青芜心里想道。不过清早被哭醒,还被药洒了一袖子,许青芜现在心里是极其不悦的,他对那人说道:“我得换身衣服,大人要是急就去别家看吧,要是执意在这里医,等的时候出了意外我也是不负责的”。“没关系,我等许大夫,要是真死了也是命该如此”那人说道。许青芜转身去了后院,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到堂前的时候,那位大人还是面带微笑的坐在椅子上,许青芜检查了服药过后那人的脉象,对妇人交代了几句,收了诊金后才走向那人,“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许青芜问道。“我被蛇咬了”那人边说边捞起袖子,还不忘面带微笑,好像那被蛇咬的胳膊不是他的.许青芜低头细细看咬痕,刚想判断是什么蛇咬的,那人就开口在他耳边问道:“还有救吗?许大夫”口中呼出的气流好像钻到许青芜的耳朵里,好像还携带了一丝暧昧,许青芜本能的退后一步,似乎有些恼火他的举动,清了清嗓子道“没救了,回去等死吧”,刚刚默不作声的小厮又哭喊起来,那人却笑道:“别哭了,欣和,要是没救了,许大夫肯定早就通知对面棺材铺准备收尸了”许青芜被揭穿了也没觉得羞恼,转身去后面开始配药,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端了药出来,放在那人面前,说道:“喝下去,诊金十两,你就可以走了”,许青芜转身就去了柜台后面开始记账,那人喝完了药,走到拨弄算盘的许青芜面前,伸手给了一锭金子,说道:“许大夫,救命之恩必会铭记于心的,”许青芜抬头,那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端的一幅温文尔雅的模样,“大人以后少笑点,皮容易松,显老。”许青芜道,那人笑容一僵,也不恼,说:“老叫大人生疏了,许大夫以后叫便唤我贺兰就行了”说着那人便被小厮搀扶着走出了院门。许青芜心想:“这人到是会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