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薰问出这话,也是完颜晟没想到的,但完颜晟其时却想:许是南薰酒过三巡,人不大清醒。
而后便对她说:
“我不想逼你,也没必要逼你。”
南薰上前:“那我要是愿意呢?”
完颜晟说“等你清醒再说吧。”
他转身就让南薰离开。
南薰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哭着说:“我现在很清醒,我求您别赶我走!”
此刻的南薰,已不在意过去的种种,或是年少情深的如意郎君,亦或是英姿飒爽的征战将军……如今,她只记得这一年多来真心待她能给她一个家的完颜晟。
完颜晟转过身来安慰南薰:“别哭别哭,你瞧你,好像我欺负你一样,我不是怕你委屈么!”
张南薰本来不矮,没想在完颜晟面前显得如此娇小。
张南薰倒在完颜晟怀里哭起来:“这一年多来,我见识了种种,只有四爷一人待我这般好………我愿意一生都做四爷的人!不知四爷……”
南薰从完颜晟怀中挣脱,两只婆娑泪眼痴痴的望着完颜晟,张南薰的温热的呼吸轻打在完颜晟脸上,叫完颜晟骨头发软。
完颜晟没说话,只是看着南薰,喘着粗气。
南薰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整个身子沁在完颜晟怀里。
突然一下,完颜晟兀的抱起南薰:“闲杂人等出去!没招呼不得进来!”然后轻声在南薰耳边说:“你这次就是后悔也逃不出去了!”
——
“你那个未迎娶你的夫婿怎么舍得扔下你的?”
“我…他也有自己的不得已,我不怪他。”
南薰润湿着眼眶:“就让他永远死去在我的生命里吧,我能放下他,还请四爷信我……”
“我信………”
完颜晟撩开盖在南薰脸上的头发,她脸蛋儿就如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娇嫩欲滴,香气扑鼻又勾人。
连南薰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刻,真真切切的到来了。
——
“奉谙班勃极烈之命,封张南薰为侧夫人,赏北珠五盒,赏貂裘一匹,赏赤玉两块……”
穆安前来传达完颜晟封侧夫人的告命,最后和南薰说:“将军今日政务繁重,晚上再来这儿看您。这些东西都是王爷精挑细选的,将军对您真是用心啊!”
南薰谢过穆安:“劳烦穆安大人走这一趟了,大人不如坐下来喝盏茶休息一下?”
穆安赶忙回过南薰:“夫人这是折煞老奴了,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夫人不必言谢。”
南薰拿出一盒北珠送给穆安:“这么长时间南薰有幸能得大人照顾,南薰平日也不爱打扮,这北珠权当是感谢您的!”
穆安一阵推辞,最后还是拗不过南薰:“那老奴就愧受了,日后夫人有所求若不嫌弃就尽管来找老奴,老奴甘愿效犬马之劳!”
南薰点头一笑:“日后少不了劳烦大人。”
穆安道:“夫人,还有一事。过段时间大宋使臣将来我大金,将军有迎接使团之责,而且将军要带您参加,您心里先有个底。”
南薰谢道:“多谢大人告知。”
——
政和八年,汴京,东宫。
“父皇到底为何非要我娶她!”太子极力咆哮着。
太子妃朱琏没想到太子殿下会如此生气,更没想到皇上竟然为了郑可祈能嫁入东宫而无所不用其极。
太子妃怯生生的对太子说:“还请太子殿下切莫动气,既然现今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就只能……”
太子不知是哪来的邪火,对太子妃吼起来:“我这个太子,什么主都做不了,什么也不是!”
话刚一出口,他就感到这话说重了,太子妃朱琏低着头不敢言语。
太子叹了口气,转向朱琏:“朱琏,我向你赔礼,是我不好,不该朝你撒火。”
太子看着朱琏,就又不经意想起南薰,喜欢的得不到,不合适的还要乱点鸳鸯。朝前自己大气都出不得,后宫各个心怀鬼胎,想尽办法想拉自己下台,这天下岂有此等无能太子!
“太子,递往金国的国书还需得您过目,并且您的那一份须得尽早起草了,太子妃按规矩也应呈递国礼,还请太子太子妃尽早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