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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章无聊的盗笔日常

穿书:落花缘

  金色的阳光,透蓝的天空,洁白的枝雪,星点的红梅。

  “呼——这天终于放晴了啊。”

  吴邪躲在屋内透过已经遗留下厚重霜花的玻璃窗捧着热可可喝了一口,身边的长沙发上坐着正在不知道看着什么书的闷油瓶和骂骂咧咧的胖子。

  “既然天晴了就赶紧把那幅该死的画送回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墓里!我他娘这几天快被噩梦折腾疯了!!为什么你认识的人这么多那个东西偏偏找上我啊靠!!!”

  胖子显然心情有些过于激动,倒是闷油瓶依旧秉承着自己一贯的风格。

  如果不是那个东西亲口说的,别说胖子,就连吴邪都看不出来闷油瓶竟然也是受害人之一。

  “还不到时间,”吴邪自己也想早点解决,可是放晴了也没用,那个墓只有在月圆的时候才能根据画的指引找到存在,其他时间哪怕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的,“如果运气好的话,明晚就可以了。”

  要知道,这已经是他们在这里待着的第三个月了,这个月再错过,这地方的春天都要到了——虽然在南方都要入夏了吧。

  而且除了等待的这三个月,找到规律花了两个月,赶路又用了一个月,也就是说,就因为这件破事,他们三人浪费了整整半年——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偶尔还是会去下墓,但怎么说呢……没有人知道下一次墓需要多久,也不是每次有墓下消息来的时间都刚刚好。

  当然,如果只是单纯的噩梦其实三人也很无所谓,毕竟多么离谱的事情他们也都见过了,但问题就在于,如果他们离画卷远了就会有一睡不醒的危险,这只是初期,而现在已经发展到,不在那个墓方圆十里待着,就一定会一睡不醒。

  可想而知,三人现在的心情都已经在崩溃边缘摇摇欲坠,如果不是还有理智这根弦牢牢拴着的话,胖子现在就不是骂几句那么简单了。

  事实上,也是因为这幅画导致了多人的死亡,才会被送来吴邪这里。

  虽然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人记得——闷油瓶是不是忘了他不确定,但其他人确实是都不记得了——但自从落缘离去之后,他就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些奇怪的能力,因此也就对这些被“诅咒”的陪葬品有了让它们恢复正常亦或封印的能力。

  这个能力带来的好处他是感觉到了,具体表现在墓里那些东西除了一些特别厉害的其他他都能直接收拾,但坏处也很明显,只不过如今是他遇见最糟糕的一次罢了。

  “希望明晚是个好天气吧。”

  梦境依然如期而至。

  “母后,母后,父皇什么时候会来看孩儿啊?”

  不过六岁的孩童穿着一身干净利落的白青色武服,黑色长发在脑后草草绑了个马尾,染了几许灰尘的脸上一双眼睛分外明亮。

  “晟儿乖……只要你好好努力,你父皇会来的,只要你好好努力……”

  身着红色华裳的女子眼底是化不开的自嘲与悲哀,却是动作轻柔地安慰着懵懂的孩童,说着永不可能实现的谎话。

  ——是的,这不过是永不可能实现的谎话。

  被这个梦境折磨了无数个夜晚的吴邪清楚,这个名为景晟的孩子,永远不会等来那一天,因为——

  “来人!将这个罪人拿下!”

  关闭的殿门被人大力破开发出剧烈的震响,女子下意识将孩童护在身后,一双凤眸上挑顷刻再不见之前的脆弱。

  “哀家看谁敢!”女子眸光凌厉,瞬间无形的威压将几个意志不坚定地吓跪在了地上,“哀家可是皇后!”

  “皇后?呵——很快就不是了,”为首的绿衣女子只是脸色微微难看了片刻,但很快脸上的笑容就越发扩大,一双眸中是愉悦的毒光,“皇上有令,罪后聂氏,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自此,夺其后位,打入冷宫!”

  以景晟为第一视角,或者说只能以景晟视角来看着一切的吴邪感受着从这具躯体中另一个处传来的茫然与空白,早就不会为此惊讶。

  这个梦境里,做梦人和景晟共享视角,共享情绪,共享感官。

  就像是一场身不由己的偶戏。

  “哎呀,我竟然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小崽子在,”绿衣女子肆意地笑着,朱唇中一字一句地吐出残忍的话语,“那么,就打断腿,扔出宫去吧。”

  “毒妇——!”聂氏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你这个毒妇!你怎么敢——!!!晟儿可是皇子!是皇家血脉!”

  “我有什么不敢的?”绿衣女子愉悦地笑了,“大不了就说是他自己跑丢了就好。更何况,别说这件事传不到皇上耳里,就算皇上真的知道了,你觉得皇上是信我,还是信他人?”

  “——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废后所出的皇子罢了。”

  双腿被打断是很痛,但下墓的时候更痛的伤都有受过,一时之间吴邪还真不怎么怕。真正折磨着他与其他做梦人的,是从景晟处源源不断传过来的精神污染。

  将一个六岁的孩子打断腿扔出宫去,无异于将没有反抗之力的幼羊丢入狼群。

  殴打、饥饿、哄骗、辱骂。

  那是景晟在聂氏的保护下从未经历过的险恶。

  他甚至差点因为遗传自聂氏的容貌被人贩子拐绑当作献给大人物的娈童,最危险的一次已经被撕破衣物,是他在剧烈挣扎中将一个装饰性的花瓶撞倒,反手拾起碎片,咬着牙关尽自己最大的力气,狠狠将对方的喉管割破。

  恐惧、怨恨、哀怒、厌恶。

  不过短短一年,他就懂得了一切。

  ——到这时,他不过七岁。

  景晟在手染鲜血后就逃离了这座繁华而丑恶的城,毕竟谁回去怀疑一个孩子呢?

  他要活着。

  于是他在世间流离漂泊,没有人知道一个孩子要如何在这尘世中活下去,也没人知道,那个孩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向那个恶毒的女子复仇。

  这个仇有他母亲的,有他的。

  等到后来他长大了,又有了那些清廉官员的,有受苛税困苦的百姓的,有战火波及的士兵的。

  这只是一个存在时间不长的小国,于是就连历史都没有留下它的痕迹。

  于是除了他们这些被画卷缠上的做梦人,再没人知道有那么一个推翻了昏庸统治的少年,在失去了曾经的所有之后,于登基当日,再次失去了一切。

  那柄穿透胸腔的剑,来自他最信任的伙伴啊。

  这个墓和他们以前下过的墓都不一样。

  经历过最后一次的噩梦洗礼,上天很仁慈地终于给了他们一个月色如水的晚上。

  墓的入口在画里。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有一些奇奇怪怪乃至于不可思议的东西,这一幕依然让吴邪心惊。

  月下的画引着他们来到一处前乱葬岗,现风景区的地方,而后,画垂悬于空,对面的月光中随之渐渐浮现出一座巨大而辉煌的古墓——不,或许并不应称之为墓,而是该说之为宫。

  那是他们在梦境里反复看到过的那座,六岁之前的景晟和他的母后一起居住的,未央宫。

  “这是……奇门遁甲?”

  吴邪看了眼近在眼前却怎么都走不进去的宫门,再一次有了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从灵异变仙侠了的念头。

  虽然那些长生啊阴兵啊之类的东西已经够奇怪了。

  “别看我,我不会!”胖子在吴邪开口前抢先说道。

  他是摸金校尉,和那些玩奇门遁甲的人不一样!

  闷油瓶默默前凑:“我来。”

  吴邪和胖子动作整齐划一地让出一条康庄大道。

  等到闷油瓶三两下把东西解决之后胖子由衷感叹:“队里有个大佬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宫门之内先是外殿,幽幽的灯火照不到深处的角落,来来往往的人影令人毛骨悚然。

  “不是人,”吴邪道,“是偶。”

  胖子依旧没放下戒备,家伙还在手上握着,一副随时可以暴起杀人的模样:“你怎么看出来的?”

  吴邪一边向着那群偶中间走去,一边慢吞吞回道:“直觉。”

  也不算骗人,他拥有的特殊能力里,最好用的就是这种可以分别人、鬼、灵的直接感觉,简称直觉。

  于是,自然也就可以分辨活人死人,亦或,不是人。

  而这些,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弄出的可以按照生前习性在一定范围里自如行动的鬼偶。

  没危险的时候很无害,有危险的时候很要命。

  总之就是,想活命,就按他们的世界观来。

  吴邪不想让闷油瓶上前和这些鬼偶虚以委蛇,也不敢让胖子这不着调的家伙上前,于是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

  “请问……”

  “你是新来的吧?这里不是你这种新来的宫女该来的地方,小娥,将她领到后院去。”

  吴邪:???

  他?宫女???

  这姑娘眼神不好吧???

  胖子肆无忌惮地开始嘲笑。

  然后,“这是从哪来的公公这么不懂规矩,压到后院去小惩大戒,先打上二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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