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你无心伤害他。”蓝启仁说:“若是你是有心,你以为你还能待在蓝氏?平日里你对他言辞不善我就当作你性子本来如此,但心底良善。但此番你拔剑动手,却是你江晚吟全部的过错。”
“他若是踏入你的院子,你的房间,你伤了他,我无话可说。但江澄,月玺成天在厨房,整日里为你们做饭,他到底哪里惹怒了你,你要在厨房对他动手。”
“蓝先生。”江澄急忙想要解释。
“我不想听你的辩解,你的三毒是把好剑,但我想那并不是给你拿来杀人用的。”蓝启仁将桌案重重一拍,目光直逼江澄:“这是第二次,江晚吟,求学期间,如果你再刻意针对月玺,那就恕蓝氏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蓝先生,江澄不敢。”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
“不必多言,罚抄蓝氏家规一千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侯才能从你的房间出来。”
多说已经无益,蓝启仁的责罚已经宣告。
江澄拿着三毒羞愧不已,偏偏后夜落了雨,走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已经是大雨倾盆。
一场雨后,蓝氏院子中树叶开始飘零。
魏无羡一大早打开窗户,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搓了搓手臂上的皮肉,打了个冷颤。
踮着脚依次敲了聂怀桑和江澄的窗户,聂怀桑探了个乱糟糟的脑袋出来,喊了句:“魏公子。”
然后一阵冷风吹的聂怀桑顿时就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魏无羡骚了搔他乱糟糟的脑袋,狂笑不止:“你至于吗?哆嗦成这样。”
“今年冷的早,这才几月份,往年入冬都没这么冷。”聂怀桑裹紧被子:“我还想再睡一会儿,魏公子没事的话就自便。”
说完聂怀桑拖着被子又吨吨吨扑倒在自己的床上,魏无羡大笑不止。
冷是冷了点,但他还是顶着湿润的空气去了蓝湛的院子。
敲了敲窗户,蓝湛打开门,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来的魏无羡:“何事?”
“找你聊天,别这么严肃嘛。”
蓝湛见他嬉皮笑脸,就要关门,魏无羡大叫:“别别别,我有事问你。江澄这两天怎么了?从那天晚上夜猎回来以后就闭门不出,喊他也不答应。”
“我也不知。”
“那谁知道?”魏无羡揣着胳膊,怎么也想不通,沉迷于修行的江澄何时会白白浪费时间待在房内?
“对了,泽芜君知道不?”魏无羡打探道:“江澄就没跟你们说个什么?”
“不知。”
“别这么冷酷,含光君,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
“不需要。”
“啧,傲娇啊!”魏无羡反复在蓝湛的底线旋转跳跃,最后成功被关在了门外。
若不是他反应迅速,门板撞过来硬生生能将他的鼻子撞平。
魏无羡分别又去了月玺的房间,自然是没人,连被子都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然后又去了蓝曦臣房间,蓝曦臣在房间看书,也不知道江澄最近两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