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知道?”魏无羡觉得奇怪,平常江澄就跟蓝曦臣走的近,现在连蓝曦臣都不知道,那就更没人能知道了。
“那晚上我在叔父的院子前碰见江公子,他面色有些反常。不过叔父最后留他一人在房内,我也不知他们究竟谈论了何事。”
“不过近两日不曾见到月玺,魏公子可知道月玺去了何处?”这段时间月玺来他这里也勤,总是能给他送些小点心,不重样也不间断。
突然两天不见人,蓝曦臣突然有些不习惯。
“这……这我也不知道。”魏无羡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出于私心,他还是没告诉蓝曦臣江澄动手伤了月玺的事情。
月玺现在情况不明,魏无羡也不好多言。
思来想去觉得没意思,魏无羡瞅着机会,又下山喝酒去了。
蓝曦臣左右没事,便去寻了月玺。
照常先去他房里,没寻到人,便去了聂怀桑房里。
因着月玺受伤一直都没出现,聂怀桑这几日也在房里怏怏的。
蓝曦臣进来时,他正坐在床边的塌边一下一下的扇着风,脸色憔悴了不少,想来也是没有休息好。
“泽芜君,你……你怎么来了?”聂怀桑急忙正襟危坐,将自己凌乱的榻上随便收拾了两把,然后跑过来给蓝曦臣倒了茶水:“喝茶,泽芜君。”
“怀桑,今日前来我是想问一下月玺。前些日子你们两个不是走的近?他这几日一直不见人影,他可是下山还是去了别处?”
“啊?!”聂怀桑眼神躲闪不移。
当晚月玺流了那么多血,几乎是倒在他的怀里。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后来月玺变成了一块漆黑的石头,他的震惊还没散去,蓝启仁便带走了月玺。
“你知道,对吗?”聂怀桑的表情太容易让人明白。
“我我……我什么也不知道。”聂怀桑匆忙摇头,他此时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告诉蓝曦臣:“你……泽芜君,不如你去问蓝先生,蓝先生……蓝先生他他知道!”
“叔父?”蓝曦臣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多谢怀桑了。”
“不不不用客气。”
蓝曦臣一走,聂怀桑立即去关上房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去蓝启仁院子的路上蓝曦臣遇见前来寻他的蓝湛,两兄弟倒也没说什么。
可蓝曦臣心下有些不安,不见到月玺本人,他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到了蓝启仁的房门口,蓝启仁一如既往坐在那里,不是看书,就是写字。
只是一向只放笔墨纸砚的案桌上,现在正摆着一个白色的花盆。
花盆里的泥土漆黑如墨,偏偏长得那一枝桃花确实如此的明艳。
现在的时节,桃花应该开吗?
“曦臣来了。”蓝启仁正在临摹字帖,放在纸上的左手手腕露出浅浅的血迹。
“叔父,你受伤了。”蓝曦臣一眼就看到了蓝启仁手腕上的纱布,以及上面星星点点的血迹。
“不碍事。”蓝启仁不动声色地将袖子抚了抚,遮住腕上的伤:“寻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