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轻门熟路地来到女贞路四号,那栋穷酸的房子一如既往地让他厌恶,他皱着眉打开门,哈利背对着他站在大厅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猝不及防下,德拉科被吓了一跳,语气不悦地喊道:“喂,波特,”你站在那里干什么?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看到哈利转过身,一脸愤怒地用魔杖指着他,咆哮道:“你怎么找到这的?”
德拉科一瞬间就掏出魔杖也指着他,“什么意思?波特,你反悔了吗?”
哈利“除你魔杖”打中德拉科,德拉科位置受限,根本没有躲的地方,手里的魔杖直直地飞出手心,掉落在一旁。
“我问你,你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哈利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出他所看到的人的名字,“贝拉特里克斯。”
德拉科立刻意识到哈利现在迷失了自我,但没等他说出辩解的话,眼前哈利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扭曲起来,似乎在强忍着怒气。
“你敢吗?哈利波特,对我用阿瓦达索命?”
贝拉特里克斯站在离他不到三米的距离,冲他张扬地狂笑。
“哦,梅林,我杀死了小天狼星,可伟大的救世主根本没有勇气为教父报仇。”
那笑声尖利刺耳。
“波特,看清楚,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死死瞪着她,握着魔杖的手太过用力,几乎把指甲嵌进肉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可是你的血亲!
“杀了我,杀了我,”她病态地笑着,好像死亡对于她来说不是恐惧的事,而正是她所期待已久的心愿。
哈利全身都在颤抖,身体每一处无不在叫嚣着让他使出那个不可饶恕的魔咒。
“波特,清醒一点!”
愤怒直冲他的脑袋,反而使他清醒了一点,他看着贝拉特里克斯,突然想起她已经死了,在最终战时,是莫丽结束了她疯狂的生命。
这是幻觉。
哈利清楚明白了这点。
他忍不住扯出一抹笑。
“...波特?”
德拉科同样看到哈利脸上的笑,心里隐隐开始不安,逃跑的念头几乎刚崩出来,哈利的声音传来:“钻心咒。”
语音落,德拉科瞳孔不可抑制地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哈利,这个咒语他想过很多次会落在他身上,可是他没想到,使用者会是哈利!
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在钻心咒落在他身上的刹那,他摔倒扑在旁边的楼梯上,魔咒擦着他的头顶打在了门上。
明白自己逃过一死,德拉科还没松口气,一片阴影笼罩了他。
“你让你的家族蒙羞!”哈利拽住他的衣领。
德拉科纵使知道哈利发病,也难忍怒气上涌,原本发软的手脚有了力气,一拳打向哈利。
“摄魂取念。”
哈利承认自己贪心想要从贝拉特里克斯的记忆里再看一看小天狼星,但他看到的却是一张张属于自己的稚嫩的脸,以及卢修斯冷酷的背影。
迟来的拳头最终还是打醒了哈利,他松开手,德拉科瘫在地上大口喘气,他下意识想去扶,后者满脸恐惧地往后缩。
“马尔福,你没事吧?”哈利想到自己所使用过的魔咒,同样吓的不轻。
“波特,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德拉科知道哈利恢复清醒,恐惧完全变成了恼怒。
“你怎么会在这里?”哈利再去扶他,这次德拉科没有躲,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下,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哈利几乎是半抱半拖着德拉科到了床上,德拉科没好气地瞪他,“前几天不知道是谁死乞白赖求着我一起治疗,我现在来了,你却差点杀了我!”
愧疚和心虚让哈利说不出反驳的话,垂着脑袋半天才闷闷地道歉:“对不起。”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让德拉科怒气更盛,“对不起?就只有一个对不起?你刚刚可是对我用了钻心咒!要不是我腿软,不是,要不是我躲开了,你就杀死了一个马尔福!”
哈利承受着德拉科的怒火,毫无怨言,这次他确实太过分了一些,以为是在自己的幻觉里,就胆敢使用钻心咒,如果德拉科中了钻心咒....他简直不敢想象。
“你想如何惩罚我,我都悉听尊便。”哈利咬了咬唇,狠下心说:“就算你向魔法部报告,把我送到阿兹卡班,我也不会怪你。”
德拉科张大了眼睛,气不打一处来,“好好好,我这就去魔法部,如你心愿,让你滚去阿兹卡班和摄魂怪相亲相爱!”
他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就要走,高估自己的后果就是,下一秒他就差点又扑倒在地,被哈利眼疾手快接住。
“这是我应得的。”哈利心情平静,或许他在阿兹卡班更安全一些,对自己,也对别人。
“喂!波特!”德拉科攥住哈利的衣领,迫使他直视自己,“你忘记了吗?你是被麻瓜的心理病影响了,我也是因此而来。”
“你以为逃进了阿兹卡班就能解决一切了吗?不,这只能说明你是个懦夫!波特,真该让巫师们看看他们所谓的救世主!”
“不想着解决方法,遇到事就只知道逃跑,呵。”
哈利被说中了心中所想,却也忍不了德拉科的嘲讽,也瞪着他:“不是你想把我送进阿兹卡班的吗?”
“我可没有这样说。”德拉科冷哼,“是你先提出的建议,我只是采纳一下,目前看来,你还没有进阿兹卡班的必要。”
哈利对于德拉科的无赖行为无可奈何。
德拉科坐回原位,翘着二郎腿,好像自己坐的不是窄小破旧的单人床,而是华丽的沙发一样,“你刚刚说任我处置?不如先说一句哈利波特永远不如德拉科马尔福。”
自知理亏,哈利心不甘情不愿得应付了德拉科的要求。
尽管哈利的声音十分小,德拉科还是听到了,他忍不住露出微笑,“那么现在再大喊三声哈利波特是巨怪成精。”
“别太过分,马尔福!”哈利忍无可忍。
“过分的是你,你可是对我使了钻心咒。”
“你打算用这件事威胁我一辈子吗?!”
“看我心情吧。”德拉科挑眉,看哈利吃瘪总能让他心情大好。
笑闹过后,两个人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
德拉科收敛了笑容,谈起了正事,“波特,你刚刚把我当成了贝拉特里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