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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用房卡打开门,一地的画纸和颜料映入眼帘。殷蕨站在画架前,,一手的颜料,身旁是一桶一桶的颜料,红色,蓝色......
他关上门脚步放轻,走到殷蕨的身旁,扫了一眼画架上的画。
画的正中间有一个女人的脸,她睁着眼睛,脸上有红色的颜料,不知道是什么。她紧闭着唇,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压抑痛苦的,整张脸陷入蓝色的漩涡。但仔细去看,其实脸上的红色颜料就像是一个起舞的红色小人。
他正看得入迷,殷蕨突然转过身勾着他的脖颈和他接吻。
屋子里亲吻的声音和呼吸声混杂在一起,殷蕨吻得很急,她半推着马嘉祺往前走,直到他被推倒在床上。
马嘉祺“手上有颜料。”
马嘉祺坐起身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搂住她的腰。她单膝跪在床上,洁白的床单上染上了蓝色的颜料。
殷蕨恶劣地用另一只手在马嘉祺的脸上抹了一下,原本白净的脸染上了颜料,但却分毫没有损坏男人的美感,他还是那样,只不过眼角的蓝色颜料看起来让他显得更妖。
马嘉祺“殷蕨。”
马嘉祺无奈地喊了一声,他哄着身上的人。
马嘉祺“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马嘉祺“洗了澡,干什么都可以。”
殷蕨“可我不想,我现在就想要你。”
马嘉祺“我都是你的,嗯?”
男人吻了吻她的锁骨,殷蕨抑制不住抬头,一声压抑从喉咙里发出,眼眶红了起来,身子有些瘫软。
男人抱起她,殷蕨夹紧他的腰,两人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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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仔细地帮她清理手上的颜料,殷蕨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认真的男人,抿唇不语。
因为殷蕨的原因,所以这个套房里一直都有准备清洗颜料的东西,以防止殷蕨洗不掉。
男人连指甲缝都要仔细地清理,但又害怕弄疼她,因此小心翼翼的,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洗完以后,马嘉祺用毛巾给她擦手,然后将人转了个身,单手抱上洗手台。
马嘉祺“为什么不开心?”
他将毛巾挂上架子,殷蕨盯着他没回话。
马嘉祺“你今天见谁了吗?”
殷蕨伸出手掐着马嘉祺的下巴。刚开始力道不大,到最后力气越来越大,但男人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变,像是习惯了一样。
殷蕨看着男人泛红的下巴,眼底近乎偏执的兴奋溢了出来,笑意越来越浓。她舔了舔下唇,呼吸有些急促,手松开马嘉祺的下巴,凑上前狠狠咬了一口。
马嘉祺”嘶~“
殷蕨像是小狗一样用舌头舔舐着马嘉祺的血液,吻了吻他的伤口。
殷蕨”疼吗?“
马嘉祺伸手碰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伤口,看到手指上有血迹的时候轻笑一声。
马嘉祺“小狗吗?殷蕨。”
殷蕨的手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注意着男人的神情。
他不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殷蕨每次都是这样,不开心的时候就像是小狗一样扒拉着你要咬你一口才肯罢休,不咬出血就不满意。
马嘉祺揉着她的后脖颈,温和地说。
马嘉祺“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了吗?”
殷蕨“宋亚轩来找我了,*******我不喜欢。”
马嘉祺“......他欺负你了。”
男人的神情有些许变化,脸上一片阴翳
他对殷蕨好脾气,可不代表他对殷蕨身旁的人好脾气。男人低下头,手顺着裤脚滑了进去。
殷蕨很瘦,裤子空荡荡的留了一大半的空间,但是却很有肉感。马嘉祺经常抓笔,因此手指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磨到殷蕨的皮肤惹得她一阵战栗,她缩了缩腿。她觉得有些痒想要逃,但是马嘉祺将人固定在自己面前,像是铁了心一般。
马嘉祺“他没有帮你清理?怎么那么湿?”
男人眉头紧锁,显然又给宋亚轩添上了一笔。
殷蕨摇摇头,像只被顺好了毛的猫,乖顺地回答着马嘉祺的每一个问题。但这样的殷蕨在外人看来是乖顺,在马嘉祺这里就是叛逆。她看着乖乖地回答,但无论你问什么都只是点头摇头,多了的几乎不会回答。
每次看到她这样,他总会心里发紧,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他压下心绪,像是抱小孩一样将人抱到浴缸里伺候她脱衣服洗澡。
殷蕨”马嘉祺。“
马嘉祺”嗯?“
男人揉搓着手上的泡沫,将它均匀地涂抹在殷蕨的身上。浴缸很大,三个人都可以装得下,浴缸里的水晃荡着,一层一层的水波像是花瓣,荡漾开来又消失不见。
浓密的泡沫落在水上悬浮,殷蕨问他。
殷蕨”你不想吗?“
马嘉祺“我对这事不热衷。”
殷蕨“有人爱我的身体,有人爱我的名利,有人爱我的才华,那你呢?”
马嘉祺“你觉得呢?”
马嘉祺抬起头,对上殷蕨的视线,男人眼底的滚烫像是可以灼烧一切,换做是任意一个女人都有可能因为这个沦陷,但是殷蕨不一样,她近乎冷漠地打量着马嘉祺。他感觉殷蕨好像拿了一桶冰往他的头上狠狠浇下来,事后还给了他一巴掌让他清楚一点现实。
马嘉祺“殷蕨......”
马嘉祺“我开玩笑的。”
女人打量着男人,似乎在思索他话里的可信度。须臾,她的神情终于缓和,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马嘉祺吐出一口迷蒙的雾气,强迫自己不再纠结。
能在殷蕨身边待那么久,她的脾性他早就摸透了。
永远在以一种寻求爱意的弱势姿态在找一头好驯服的野狗,但是只要有一点不听话,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丢弃。
她不是不喜欢被爱,她是喜欢,但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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