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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人来人外,殷蕨跟着人群走出站口,她瞟了一眼一旁的垃圾桶,将手中断了的卡丢了进去,而后在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啊?”司机说着一口方言普通话,听着亲切得很,殷蕨从口袋里抽了一百块钱给司机,而后靠在垫子上闭眼。
殷蕨“您开到哪就是哪。”
“好咧。”虽然觉得这个客人有些奇怪,但是司机到底是没说什么,他估量了一下,发动了引擎,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殷蕨聊着天。
“妹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啊?和男朋友分手了?”
殷蕨没回话。
司机通过后视镜瞟了一眼殷蕨,女人仰着头,身上的衬衫没系顶扣,脖子很长,皮肤很白,像是一只白天鹅。松散的长发垂下,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慵懒的氛围里。她静静地待在暗处,不吵不闹,像是一尊佛像。
“你长的也好看,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咯,那周围的男人不是一抓一大堆?”
殷蕨“我不需要。”
司机愣了一下,没再开口。
开了不知道多久,司机的车停了下来,殷蕨睁开眼睛。
殷蕨“谢谢。”
女人下了车,面前灯红酒绿的,门口还有许多醉醺醺的人,勾肩搭背。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什么样的都有。她躲开门口零零散散的人,径自走进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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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爷,殷蕨小姐不在家。”
“她真的不在家,您别为难我了。”
“刘小少爷!刘小少爷!”
“......”
客厅里的人扶了扶眼镜,面前霎时间站了个人。他粗暴地抽走男人手上的手机。
刘耀文“殷蕨呢?”
丁程鑫“不知道。”
刘耀文的手撑在沙发上,身体侵向丁程鑫,他蕴着怒意,又问了一遍。
刘耀文“殷蕨在哪?”
丁程鑫“她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情?突然消失一段时间,然后再回来,过半年就好。”
刘耀文神色微滞,默了半晌,起身。
刘耀文“我没打通她的电话。”
刘耀文“我昨天比赛,她没来看我。”
丁程鑫淡淡地瞟了一眼他,男人大概是比赛一结束就过来了,身上的赛车服还没换,风尘仆仆的,一头金色的头发再没往日的风采,软塌塌的。她垂着眸,数不尽的失落,像是一条倍主人抛弃的小狗。
他轻而易举地从他的手上取走手机,继续看刚刚的报表。
刘耀文“殷蕨有没有和你说过她想要去哪?”
丁程鑫顿了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几个月前,殷蕨到他屋子里送了一幅画。他敛眸,语气冷漠。
丁程鑫“不知道。”
刘耀文“你是她哥哥,你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丁程鑫“你和她青梅竹马,她告诉你了吗?”
刘耀文冷嗤了一声。
刘耀文“一个炮友,一个哥哥,都不知道人去哪了,占着这个身份又有什么用?”
倏地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天在殷蕨的画室里面的男人,他不再多言,转身匆匆离去。
待他走后,丁程鑫将手机放下,他挥了挥手,示意管家上前。
丁程鑫“查查殷蕨是不是去了野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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