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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调和酒,一张椅子,殷蕨再暗处坐着,醉意有些上头,她用手撑着下巴,望着正中央的jazz乐队。慢调的jazz像是流淌的小河,殷蕨舔了舔下唇,离开座位打断了乐队的演出。
“你干什么?”
“又一个喝醉的?长得还挺好看”
“......”
殷蕨径直走向吉他手的位置,男人望着她,殷蕨只伸手。男人望了一眼酒吧老板,将吉他交给殷蕨。
“她在干什么?”
“要唱歌了吧?”
“???随地大小唱?6”
“别的不说,这女的身材是真的不错。”
“......”
女人试了一下音,手指在琴弦上扫过,缓缓的音乐声响起,是一首慢曲调的歌。
殷蕨“Amis de loin, écoutez les histoires que j'ai dites”
殷蕨“L'histoire dont je parle n'est pas un conte de fées d'amour pourri, mais l'histoire d'un homme tenant une torche”
殷蕨“Là où le soleil se levait, il y avait une maison, ils l'appelaient la maison du soleil”
殷蕨“Mes enfants, cachez - vous, attendez que la prochaine aube arrive......”
“哇靠,法语歌!”
“还挺好听,是谁唱的啊?”
“识别不出来,不会是她自己现场做的吧?!”
“蛙趣牛逼!!”
“......”
每个人对于语言的发音都会有或多或少的误差,但女人的法语很标准,甚至还有些自己的味道,像是一碗醇厚的酒,品过以后让人再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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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楼坐着的男人放下酒杯,视线落在舞台上的女人身上。她一头微卷的长发,弹吉他的时候因为身子在动,所以头发会跟着一起晃动,扬在空中,肆意奔放的样子让他微微勾了勾唇。
“翔哥,喝酒啊,怎么不喝了?”
严浩翔“酒吧什么时候新来了个吉他手?”
“什么?”男人从一堆喝得热火朝天的人里拥出来,顺着严浩翔的视线望去,半晌回复道:“没见过啊,新来的?长得倒是不错....等等,翔哥你不会看上了吧?”
严浩翔的手指点了点酒杯,突然,他站起身下了楼。男人想要叫住他,却又被那一群狐朋狗友围住了。
“六子,你不会是想要逃酒吧?啊?!”
“滚你妈的蛋。”六子笑着骂了一句,视线跟着严浩翔,他推了一把眼前的人往前走:“我看看翔哥去,你们喝慢点,别几杯狗尿就把你们喝倒了。”
“我靠,看不起谁呢你?!”
六子快步下楼,他眼睁睁得看着他翔哥走到了女人身旁,要了别人的鼓棒,然后打起了鼓,场面顿时热了起来,台下一群人在狂吼。
六子站在楼梯上呆愣地望着台上的两人,激荡的音乐声响彻耳边,什么狗屁音乐他听不懂,他只知道,翔哥好像还真的挺开心。
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音乐这玩意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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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的一声打破了原本宁静安逸得氛围,钢琴声戛然而止。
刘耀文“殷蕨在哪?”
宋亚轩“不知道。”
宋亚轩背对着他,他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听出刘耀文似乎肯定他一定知道殷蕨的位置。宋亚轩自嘲似的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拂过钢琴,摁下琴键,继续若无旁人地弹奏着乐章。
下一秒,身子被人强硬地拽了过去,对上他虎视眈眈的眼神。
刘耀文“殷蕨在哪?”
宋亚轩勾起嘴角,讽刺道。
宋亚轩“疯狗。”
刘耀文“艹。”
拳风从耳畔呼啸而过,钢琴的惨叫声刺耳又尖锐,刘耀文揪着宋亚轩的衣领。
刘耀文“我最后问你一遍,殷蕨在哪?”
宋亚轩“你就那么想要找到她吗?”
宋亚轩含着笑,完全没有一丝丝胆怯,刘耀文对他的胁迫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他的视线越过刘耀文,落在了对面墙壁上的画上。
刘耀文跟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挂着一副画像,里面有一个女人和一个脚上拷着脚铐的男人,男人曲着腿,女人拿着脚铐的链子坐在他的身上,她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她们的身下像是红色的潮水。男人仰着头,双手淹没在红色的潮水里。女人没有穿衣服,但是有一层白纱在两人中间,遮住了所有的禁忌,白纱衬托得女人好像是一阵风。
刘耀文半眯着眼,看清女人的脸以后骂了一句。
那张脸就是殷蕨的脸,男人的脸想都不用想是谁的。
宋亚轩“我可以带你去找殷蕨。”
刘耀文“给我一个大概位置,我自己就可以。”
宋亚轩“那你还是乖乖等她什么时候厌倦了那里的生活,什么时候回来吧。”
刘耀文的眼眸一点一点冷下来,他捏住他的下巴,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的下巴绞断。宋亚轩从始至终半点眉头都没皱一下。
刘耀文“找不到殷蕨,你就和你的破画一起,给老子永远滚出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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