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兰不行
黑羽快斗的死亡已经带给青子莫大的打击
于情于理,都不行
她不忍心再对他下手
毛利兰就让他好好安息吧…
白马探还想再劝,可小兰已经背过身去不再倾听
白马探可潘多拉的下落只有黑羽家族才清楚
能帮他们找到潘多拉的黑羽快斗几个人,已经死了,白马探把希望寄托在青子身上,她或许会知道点宝石的下落
无语到极致真的会笑
毛利兰一个个把潘多拉看的比命还重要
白马探垂眸拂了拂袖口褶皱
白马探它倒是真的能救人性命
风卷起几片枯叶,簌簌擦过青石砖缝
小兰没再接话,只喟叹一声不再看他,扭头望向窗帘紧闭的房子
房子里与外面阳光和煦的场景不太一样,毛利小五郎的嘴在不停地说着,他轻笑
毛利小五郎我劝你还是回去看看服部平次,养好伤再来找我算账吧
刺人的阳光是一把锋利的刃,空调出风口发出嗡鸣
毛利小五郎仍在滔滔不绝
毛利小五郎服部那晚回去时还下着雨吧,你也别在我这浪费时间,我女儿和你已经没有可能了,你倒不如回去看看服部平次,不要让他重蹈黑羽的覆辙
毛利小五郎他不能再出事了不是吗
毛利小五郎的话是钢钉,扎入工藤新一的耳膜,他突然嗅到那天的雨腥味,暴雨天的阴雨中,护士手中叮当摇晃的空药瓶
以及监护仪发出刺耳的尖叫
或许工藤新一久久未回应,毛利小五郎一个人说也没意思,坐到椅子上无聊的捏碎茶叶,杯盖磕出轻响
他又笑了起来
毛利小五郎你八岁时打碎了你父亲珍藏的白玉,害怕的把瓷片藏到被子里
毛利小五郎也许你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用碎片在服部平次胳膊上磕出那些再也痊愈不了的血痕
鎏金壶嘴里腾起的热气里,毛利小五郎眼角的笑纹更深了
将沸水注入茶杯,搅出漩涡
毛利小五郎杀他们,就像这样……
他突然挑出一根茶叶中的嫩叶,汁液沿着掌纹渗进杯盏
毛利小五郎轻松
毛利小五郎端起茶杯正准备喝时,杯盖突然被掀翻,工藤新一的匕首穿过茶汤,刀刃刺破氤氲水气
刀尖没入毛利小五郎右锁骨下三寸
血珠顺着衣襟滴入茶汤
刀尖上跳跃的光斑被两道人影切断——白马探脸贴在玻璃上想知道里面的一举一动
白马探呃…怎么
小兰闻言,走到玻璃前轻轻一瞥,大厅里,匕首刺入的鲜血在阳光下格外晃眼
这个时刻其实小兰也不知道工藤新一最后会怎么做
毛利兰预判失误了?
不知道谁在说工藤新一不会下狠心对毛利小五郎动手
白马探轻哼一声,用手盖住一边的脸
毛利小五郎手抖了
冰冷掌心包着工藤新一的手腕握着匕首想血肉内部深入
疯子
工藤新一的呼吸停滞在喉间
毛利小五郎感受到了工藤新一收手的力在与他的力对抗,心中的爱与毒在朦胧水雾中熔化成滚烫的玻璃渣,随着呼吸扎入五脏六腑
他仰头在工藤新一的耳边轻声道
毛利小五郎黑羽快斗临终前对我说了很有趣的话
毛利小五郎他说 ‘我最讨厌工藤对你的信任了’
毛利小五郎你不知道他的神情有多么的无奈啊
工藤新一直起身子,手无意中碰到了桌边的茶杯,“当啷——”一声落在地板上
他的目光深深锁住玻璃外的小兰,像一片沉静的湖面下翻涌的无声暗流,眼睫微微颤动,藏着千言万语
凝视着她,眼底有不舍,留恋和一丝几不可察的痛楚,嘴唇无声的开合
走吧
小兰平静的与他对视,想说什么但又将涌出的字句咽了回去
拽住白马探的衣领走到大门处
白马探哎…不是你……干什么
白马探他让你走,不是我走
在那种严肃的氛围下,小兰不想跟这个人说一句话
小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工藤新一的神经上
毛利小五郎的嗤笑声他一清二楚
毛利小五郎你果然心软了
工藤新一不
贴在风衣下的金属贴发烫,工藤新一把手伸向上衣口袋
工藤新一我真的懦弱,其实在之前…呵…饶你一命的念头依然在
工藤新一可你一步步逼我做出决定
阴暗的医院走廊,他忘不掉服部平次的呢喃和痛苦
工藤新一如果服部活着还好……
可是他走了……没能看到艳阳升起
每每想到那个在医院的监控他就心如刀绞
医生跟工藤新一在病房外说的很清楚,服部平次身体器官已经支撑不住了……只是时间问题
工藤新一他走了,在我来找你的这天早上,毛利小五郎你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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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咳咳,冒个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