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钱财交待清楚了,秦老爹也不耽搁,背着宝贝怀里揣着苏晚晚给的一万两千两银票就出了门。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像秦老爹这样在云州呆了一辈子的地头蛇是不用找牙行的。
苏晚晚和秦姨母边嗑瓜子边聊着往事,其实就是秦姨母对活国公府候府等贵族生的好奇。
秦家就是低等的小吏,能说得上话都是像秦老爹一样的小吏,真正的七品以上的官员都摸不着的。
而且秦老爹当了一辈子胥吏,一辈子也就存了万八千两,云州城外一个五百亩地的小庄子,小街上两千两一个的小铺有两间。
其实胥吏的贿赂收的不少,就像上次苏安安一次就掏出了三千两。但是秦朗这方面深得秦老爹真传,银子刚过手先给顶头上司送去了两勾,就是两千两,然后是平级的同聊,手下的弟兄,再吃吃喝喝的逛青楼。最终能落到秦朗手中的能有个二三百两就不错了。
这次又要帮着锦乡候府打点,秦朗是分毛没剩,差一点儿没搭上,也是秦家父子会做人,秦家亲戚少烂事也少,轻易也没求过人,所见府衙上上下下这次是给足了秦家面子。
当然了像这样的事也不是总有,这不是碰上了苏安安这个没脑子的吗?秦朗也没说这银钱是买人命的,只说是锦乡候与永宁侯是姻亲,与秦家也是拐着弯的亲戚,他才帮忙打点的。要不然李家不扒一层皮是出不了云州城的。
秦姨娘听到苏晚晚在国公府时,院子里有十几个丫头婆子待侯时都惊呆了,“十几个人就待候你自乙?"
苏晚晚点点头,“我虽是庶女,但有老太太给补的份倒。与嫡姐妹的丫头一样多,走的都老太太院子里的账。″
想到这里苏晚晚摇了摇头,“姨母,这几年经的事多了,我也长大了不少。回头想想从前还真是蠢,父亲的妾室不少,生了庶子的也不是没有。嫡母看不上我与我娘还不是因为祖母对我们娘俩的另眼相看。"
“说白了呀,我和我娘就是祖母立起的靶子。保护的却是那些生了庶子的姨娘们们,也就我那蠢的没边的嫡母看不出来。″说到这里苏晚晚又摇了摇头。
“那你娘呢?她也知道这些吗?″秦姨母对国公府的生活己经没了向往,又问起了同胞的姐姐。
“大概是知道吧!我娘虽然跟了我爹,但是生我却是意外。我娘在我之前曾经怀过两次孕,没生下来。以后一直提心吊胆的活着。若不是后来有了祖母许诺怕是不会再怀孕生子的。娘曾经无数次提起,幸亏我是个女孩。不然这世上有没有我们娘俩就不一定了。"想起那个柔顺子坚强的女子,苏晚晚仰头望向天空,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秦姨母看到这样的苏晚晚,心中一阵抽痛,她把苏晚晚的头搂进怀里轻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虽然在安慰别人,自己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