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染瞧着谢嫣然那副似有话要说、却又迟迟未开口的模样,心中便已猜得八九不离十——定是后院又出了什么让她为难的事。
北堂墨染武氏又做了什么
谢嫣然王爷、是臣妾没能治理好后院
北堂墨染见谢嫣然又在跟自己岔开话题,不愿提及正事,眉头瞬间蹙了起来,脸色也沉了几分。他没再追问谢嫣然,而是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秋蕊,眼神里带着明显的询问之意。
北堂墨染既然王妃不肯说、你说
秋蕊被北堂墨染的目光一落,顿时有些慌了神,下意识地小心翼翼看向王妃谢嫣然,眼神里满是犹豫,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显然是拿不准该不该当着王爷的面把事情说出来。
北堂墨染本王让你说
北堂墨染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瞬间让屋内的空气都凝滞了。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把满屋子的太监、丫鬟都吓了一跳,众人慌忙齐刷刷地跪伏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秋蕊被吓得声音发颤,连忙回话:
秋蕊“是……昨日商姑娘来给王妃请安时,就被侧妃拦下吓唬了一通。等她离开这儿,在花园又撞见了侧妃,不仅被狠狠训斥了一顿,还被要求在花园罚跪两个时辰。王妃也是过了一个时辰才得知消息,当即就让人去叫商姑娘回院子了。
秋蕊可商姑娘被罚跪的地方,偏偏是花园里不见太阳的背阴处。她本就身子骨弱,入秋后天气又凉,在那儿硬生生跪了一个多时辰,夜里就突然发起了高烧,到现在人还没缓过来。
北堂墨染听完,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上,瓷碗都被震得发响。他气的根本不是武氏罚了商静姝,而是武氏一次次越过规矩,明里暗里挑衅谢嫣然这个主母的威严。
秋蕊这番话,表面听着像是在为商静姝受的委屈抱不平,可细品之下,更深的意思却藏在话里——王妃明明坐镇府中,是名正言顺的主母,武向瑜却敢越过她,私自惩罚同为妾室的商静姝,这分明是没把王妃放在眼里。
北堂墨染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
谢嫣然王爷~您一会儿可要去看看商氏?
北堂墨染嗯、去看看
用过晚膳,北堂墨染没多耽搁,带着顺宝便径直往北院去。可刚走了没几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猛地一顿,眉头微蹙,转头对顺宝询问道:
北堂墨染顺宝,那日商氏侍寝之事,本王是不是漏了给她应有的赏赐?
顺宝爷、好像是
北堂墨染那就先去库房给她挑两件合心意的物件,再去北院。免得这小东西心里嘀咕,觉得本王小气。
顺宝是
最后,他从库房里仔细挑了件精致的鎏金点翠发簪,又选了两匹色泽鲜亮的苏绣缎子,件件都是上好的物件。临走前,他还特意嘱咐顺宝,悄悄在礼盒里添上二百两银子,才作罢。
北堂墨染还没踏进踏雪园的门,就先闻到了一股清苦的草药味。等掀帘进屋,便见商静姝正坐在桌边,手里端着一碗深褐色的药汁,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往下咽。
小桃最先瞧见进门的北堂墨染,神色一凛,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上前跪伏在地,恭声行礼:
小桃奴婢参见王爷
商静姝抬眼瞧见他,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要撑着身子下床行礼。北堂墨染见状,快步走上前在榻边坐下,伸手按住她的胳膊制止道:
北堂墨染病了就好好待着
商静姝王爷、奴才已经没事了,小桃不放心非要奴才继续喝着药。
她明明还病着,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微哑,透着虚弱。可偏偏是这副模样,反倒让北堂墨染心头一动,再次觉得喉咙发紧,连呼吸都跟着沉了几分。
北堂墨染那日本王走的匆忙、忘记打赏,这些是赏你的。
商静姝多谢王爷
北堂墨染你们先下去吧
小桃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旁的顺宝干脆利落地拉着往外走。商静姝瞧着屋里瞬间只剩自己和北堂墨染两人,脸颊“腾”地一下就红透了,连耳尖都泛着热。
商静姝爷~多谢您来看奴才
北堂墨染抬手,将掌心轻轻覆在她的脸颊上,指腹带着薄茧,缓缓摩挲着。这小丫头的皮肤触感极好,细腻光滑,竟像刚剥了壳的溏心蛋一般,软得让人心尖发颤。
北堂墨染精神还不错
他这话一落,商静姝心里便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就泛红的脸颊更热了几分,只敢怯生生地抬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无措,连呼吸都放轻了。
商静姝请王爷怜惜奴才、要轻一些才好,奴才……疼~
北堂墨染小东西~跟本王提条件呢
话音刚落,室内的灯便应声熄灭。紧接着,让人面红耳赤的细碎声响断断续续地从屋里传出来,飘到廊下。小桃站在原地彻底傻了眼,心里满是慌乱和不解:这、这姑娘还发着高烧病着呢,王爷怎么就……怎么就这么急呢……
北堂墨染瞧着她病中虚弱的模样,折腾了两次便不忍再继续。可他刚稍一动作,身下的人就忍不住轻蹙起眉,显然是某处被磨得发疼,连方才还带着软意的嗓音,此刻也变得愈发沙哑,听着就让人揪心。
商静姝疼~
北堂墨染真是个小妖精
他话未多说,直接新一轮的亲昵便再度落下。她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只能带着哭腔连连求饶,北堂墨染瞧着她眼底的水汽与泛红的眼角,终是心下一软,才缓缓停了动作,肯放过她。
北堂墨染望着身旁累得浑身是汗、呼吸都带着轻喘的小丫头,动作放轻,仔细给她掖好被角,才轻手轻脚地躺到一旁。他盯着帐顶,心里满是懊恼:自己方才竟被美色冲昏了头。从前在别处,他从未这般在榻上放纵过,如今明知她还病着,却还是忍不住折腾了她好几次。这么一想,他愈发觉得自己实在太……禽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