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在收到余司抛出来的橄榄枝时，申公豹比谁都觉得意外。
他知道余司找他是因为有利用价值，如果他身上没有可以让她利用的，余司也不会找上他，而是会另找他人。
所以他没有任何的意外和抱怨，只是平静地接受了余司抛出来的交易。
有些话余司也没有说错，这个世界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存在，即便是没有她，以后也会有无数个像余司这样的人，拼了命地往上爬。
他是这样，余司也是如此。
非要说的话，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和余司也算是同类人。
他们的目的虽然不同，但所做的事情都一样。
说实话，申公豹并不是第一次听说余司，只是以前从未有机会认识。
很奇怪，明明他和余司是第一次见面，却在对方提出自己要求的瞬间，忽而心软答应了下来。
但说是心软也不对，他和其他人不同，只是会以更多的心思去揣测其他人，包括余司。
所以在面对对方的提议，申公豹只是稍微分析了一下其中利弊关系，索性就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混沌珠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秘密，青鸾会盯上它也是情理之中，但他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她的目的。
余司没和他说，所以他也没问。
不是不想知道，而是担心有的话说出口后，交易对象很有可能从他变成了其他人。
他虽不了解青鸾，但对于她的行事作风也稍有了解，大抵也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性子。
所以在揣着余司给他的木偶回去后，又派人给余司给了自己的答复，此后便是一直等待着天尊他们的召唤。
……
而余司在收到申公豹给的答复后，脸上也没有露出半点意外，反而是一副意料之中。
她的眉眼带笑，微垂着脑袋看向不远处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小仙，手里把玩着几个白净的小瓷瓶，“这几日你们炼丹炉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我就先回去了。”
“青……青鸾，这些都是其他天尊需要的，你不能带走。”
小仙鼓起勇气拒绝了她，可在对上余司那双满是讥讽的眼时，又忍不住畏缩了一下。
她笑着，“什么丹药我不能吃啊。”
少女的嘴里说着无趣，走的时候却是顺势带走了他们刚炼出来的几瓶丹药，丝毫不顾其他小仙的劝阻。
她的举动看似嚣张，可在走出炼丹房的瞬间，脸上的笑意瞬间垮了下来。
她抬眼看向手中的药瓶，眉眼间尽是淡漠的神情，也不管其他人是如何想的，直接将药瓶通通收入囊中。
直到身后传来几声骂骂咧咧的声响，她笑眯眯地冲身后朝她跑来的几个仙人做了个鬼脸，直接转身离开。
瞧着余司那尽是嚣张的姿态，身后的人气得瞪眼，可偏生天帝教训她也没教训多大惩罚，惹得他们也不敢直接正面硬刚。
毕竟……她记仇。
这一次要不是大家伙一起联名控诉，指不定他们现在还要更惨。
但没想到，那些惩罚刚下来，余司转头就跑他们这里头求“安慰”来了，颇有一副把他们当冤大头的既视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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