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晚歌明白自己无缘无故对人好，定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亦或者是别有所图。
她之所以告诉程少商这些，也是不想程少商怀疑她对她的好，是别有用心。
同样也是为了告诉程少商：不管何时，只要你累了倦了，九晚歌都会是你的依靠。
程少商见九晚歌虽然是浅笑着，可眼睛里和语气里的认真，却让她知道她不是在故作玩笑。
过了好一会儿，程少商终于开口：“无论何时，无论我做了何事，晚歌都会站在我这边吗？”
九晚歌浅笑着轻点了一下头：“无论何时，无论何事，我都会站在少商这边。”
“倘若我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呢？”
“若是如此，我会先尽我所能赔偿那些被少商伤害的人。然后，带着少商共赴黄泉。”
“不过，我相信少商是那种心中虽有盘算，但绝不会为非作歹之人。”
一直没有开口的凌不疑听到九晚歌将心中想法如实告诉程少商，不禁觉得她还真是敢说。
面对程少商方才问的问题，许多人恐怕只会说前半句，不会将‘共赴黄泉’说出口。
毕竟，前半句大多数的人都爱听，而后半句则没几个人愿意听。
程少商听了则说到：“晚歌还真是如传闻中的那样，虽行事作风随心所欲，却不会仗着自己的才能为非作歹，行伤天害理之事。”
“亏得你是女儿身。若是男子，以你的才能、相貌和护短的性子，不知会让女子恨不相逢未嫁时，亦或者请媒人上门说亲。”
“即便你身为女娘，恐怕也让不少男郎女娘魂牵梦萦。”
“少商莫要打趣我了。实不相瞒，在游历之前，我并未想过会有嫁作人妇的那一日。只想与家师一般云游四海，无拘无束。”
程少商揶揄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凌不疑：“这种想法是在遇到凌将军之后，就发生了变化，是吧。”
“其实，我与子晟初遇时并……”
凌不疑担心九晚歌将‘合作’告诉程少商，于是终于插话：“在下与晚歌确是一见钟情。不过，那时因为一些误会，晚歌便先行离开了陇西。”
九晚歌看了一眼打断自己的话的凌不疑，随后对程少商轻点了一下头：“确是如此。我的性子，少商想来也有些许了解。当日因为一些口角之争，我便离开了军营继续游历。”
“若非后来遇到了南曲和云瑶，兴许我也不会来到都城，更不会与子晟解开误会。”
“这说明你和凌将军本就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缘份深着呢。”
九晚歌听了并未说话。
只因她心里很清楚若她没有出现，凌不疑和程少商才是真正的一对。
不过，她并没有因为拆散了凌不疑和程少商而愧疚。
在她看来，程少商与凌不疑确实性子太过不同，两人之间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和蹉跎。
程少商是姐姐的转世，她只想让她一生平安顺遂，夫妻之间举案齐眉，年老时儿孙绕膝，含饴弄孙，而不是受尽诸多苦楚。
至于她……她很确定自己虽然因为这一个月的朝夕相处，现在虽然对凌不疑这位气运之子没有一开始那么排斥，却也没有爱上他。
因此，就算将来凌不疑要去做他想做的事，她也不会像程少商那样差点病逝。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