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不愧是那个吐血倒在御案上的世宗,这不,尽管右手还吊着,却是用了晚膳就去了书房。
胤禛前脚刚走,弘晖后脚就开口说到:“额娘,阿玛打马摔伤的莫非不是手臂,而是(抬起右手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
弘晖的话惹得宜修掩嘴轻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你阿玛既然有心弥补我们母子,你安心受着就是了。”
现在房间里除了他们母子,就只有剪秋在,弘晖也没有掩饰什么,轻嗤了一声:“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额娘莫不是真的信了阿玛这一时的举动是诚心实意的?”
宜修却说到:“纵使只是虚情假意,对我们母子而言也是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不管如何,你阿玛今摆足了姿态,可以让那些个想看额娘与你的笑话的人只能咬的后槽牙发酸。”
“等你阿玛原形毕露之日,想必额娘与你也已经在王府站稳了脚跟。”
“所以,在额娘看来,不管你阿玛是因祸得福幡然醒悟,真心想弥补我们母子,还是虚情假意做给旁人看的,我们都只管安心受着就好。”
弘晖见自家额娘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给了个甜枣就忘了那个男人的本性,这才松了一口气:“额娘能这么想,儿子就放心了。”
宜修浅笑着轻摇了摇头:“你呀~还是爱操心这些有的没的。”
“儿子也是担心额娘往后会暗自神伤,这才多嘴了两句。”
“如今你都到了该娶福晋的年纪了,额娘哪里还会有年少时的少女情怀。回王府的路上,你阿玛与我提起了你的婚事,说是明日就进宫觐见你皇玛法,为你请婚。你当真没有中意的格格?”
弘晖微微一愣,回过神后轻摇了一下头:“今日之前的儿子虽有着雍亲王长子的名,却是个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到王府的人。因此,儿子虽然平日里会与一些大人们府上的公子一同去茶楼听书,或是参加诗会,却未有人在儿子跟前说起过有关各家格格的事。”
弘晖顿了顿,又接着说到:“额娘,您觉得阿玛明日真的会进宫为儿子请婚吗?儿子如今已经十六,却仍未成婚,已是有违祖宗规矩。阿玛不会不知他要是去为儿子请婚,轻则被皇玛法斥责一顿,再罚俸半年;重则可能被打板子也不一定。”
宜修浅笑着不答反问:“弘晖这是在担心你阿玛被你皇玛法责罚?”
“儿子不是担心阿玛,只是觉着阿玛不过是在说好听话糊弄额娘而已。”
“你阿玛是不是在糊弄额娘,明儿就知晓了。要是你阿玛真的因为你请婚而被你皇玛法责罚了,你可会心疼你阿玛?”
“儿子为何要心疼阿玛?儿子至今未曾成婚,本也不是儿子不愿成婚,而是阿玛与嫡额娘未将儿子的事放在心上,以至于都忘记儿子前两年就到了祖宗定下的该成婚的年岁。”
“因此,虽有违祖宗规矩的人是儿子,该受责罚的人却本就该是阿玛与嫡额娘。”
宜修掩嘴轻笑:“额娘瞧着你阿玛刚才有句话还真说对了,你以后开始办差,想来不会在口舌之争上落了下风。”
被打趣的弘晖:“额娘,您怎么也向着阿玛说话了!”
“额娘可没有。好了,今儿也折腾了一天,额娘先回去歇着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也莫要瞎琢磨,早些歇着。”话落,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弘晖将自家额娘送到院子门口,等自家额娘的身影走远了,这才转身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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