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三日前一早就进宫,却不曾归来的胤禛,终于被人抬回了王府。
等到太医与一众女人离去,自进了屋就一句话没说的弘晖,这才神色复杂的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男人:“额娘,他现在这么做,是想用苦肉计让儿子忘记他过去的那十几年对儿子的不闻不问吗……”
宜修知道这个傻儿子已经在慢慢动摇,轻摇了一下头:“额娘也不知。不过,额娘瞧着你阿玛倒是真的与以前有些不同了。”
“在儿子对阿玛充满了期待的年纪的时候,阿玛只看得见二弟。如今阿玛做这些,除了能让他自己的心里感受一些以外,又还有什么用。儿子早已过了想要阿玛的称赞和关注的年纪。”
在他看来,这个男人虽然是因为给他请婚才会被皇玛法禁足半年,罚俸一年,并在昭仁殿外跪了三天三夜,也是这个男人咎由自取。
若不是这个男人放任东院的那个女人对他的婚事不闻不问,以至于让他违了祖宗定下的‘皇子皇孙最晚不得十五岁还未成婚’的规矩,这个男人又怎会因此事而被皇玛法责罚?!
宜修知晓虽然自己多次对弘晖说‘不用怨你阿玛,更不必费自己的力气去恨他’,但他对胤禛依旧是心中有怨的,也不知怎么开解这个打小就性子执拗的儿子,只能说到:“不管如何,好在你的婚事定了下来。”
“额娘这些年虽深居简出,却也听李夫人说起过这位富察•若雅格格是个品行端正,腹有诗书的可人儿。”
“你自幼好读诗书,与你的嫡福晋倒是有着相同的喜好,婚后倒也有着共同的话题。”
虽然康熙罚了未尽父母之责的胤禛与柔则,却也让魏珠送胤禛回府,并宣读两张谕旨:一为给皇孙爱新觉罗弘晖与前察尔哈总管李荣保次女富察氏若雅赐婚;一为雍亲王与雍亲王嫡福晋未尽父母之责,违了祖宗规矩,雍亲王禁足于蕃邸反省半月,罚俸一年、雍亲王嫡福晋前往甘露寺为皇太后祈福,无召不得离开甘露寺。
宜修想到一个时辰前柔则接旨时那惨白如纸的脸色,便觉得柔则真的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典范。
若非柔则一心只想着让世人都忘了雍亲王还有一个养在皇庄上的庶长子,从而忘了爱新觉罗家的祖宗规矩,也不至于被康熙亲自责令去甘露寺为皇太后祈福。
若是她是柔则,即便真的恨毒了他们母子,也不会拿爱新觉罗家的祖宗规矩开玩笑,而是设法给弘晖指一个‘心地纯良’的嫡福晋,再往弘晖的后院里多塞几个同样‘心地纯良’的侍妾格格。
如此,不仅能让自己的仇人后宅不得安宁,还要被皇帝指责‘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好,实乃不可雕的朽木,谈何为朝廷办差’,彻底断了仇人的前程。
一个没有前程可言,后宅里也是每日乌烟瘴气的男人,纵使心中有大志,也会被这种看不到半点希望的日子一天天磨去心志,整日里郁郁寡欢,最后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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