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听到云晚歌这么说，再一次询问：“小姐要杀了他们？”
云晚歌微微摇头：“不是杀了他们，而是收服他们。你不是说原剧情里，惊灭和姒婴对魔神忠心耿耿，一直试图让魔神重现世间？”
“如今澹台烬已经炼化了魔骨，又有了魔神之眼，成为魔神是必然的。可他虽是魔神，却不是初代魔神，还不知惊灭和姒婴要作什么幺蛾子。”
“我既然掺和了这件事，就不会让他们再作妖。如果没有魔族作妖，正道还是容不下魔神，容不下魔族，澹台烬要杀尽所谓的正道，那便是正道之人咎由自取。”
灰灰沉默了片刻之后，说到：“那谛冕呢？”
云晚歌轻笑了一声：“谛冕？若不是他一掌打死了自己还没出生的女儿，初凰亦不用去掠夺天材地宝为女儿凝魂。谛冕与初凰一样，皆是罪孽深重之人，你觉得我可会让他活着？”
“不过，原剧情里，黎苏苏和谛冕之间不是还有父女相杀的情节？如此，我就先不取他的性命了。”
“初凰一家三口，都该为自己身上的业孽赎罪，合该受尽世间苦楚。”
“小姐，黎苏苏虽身上有着业孽，但她生来就是仙胎，又没有恶魂，自小到大都心怀苍……”
云晚歌打断了替黎苏苏求情的灰灰：“那又如何？她的父亲让她成为了死胎，她的母亲为了让她重生，让无数生灵灰飞烟灭。”
“她虽无辜，可她确实她的母亲作恶之后的受惠之人。她无辜，那些湮灭的世界里的生灵，近千个灭族的生灵，难道就不无辜？”
“可黎苏苏之所以会一出生就是死胎，也是因为初凰为了封印魔骨，才会没有余力抵御谛冕的攻击。”
云晚歌停下脚步，侧过身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光球，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它：“你一再替黎苏苏求情，莫非这其中有什么隐情？还是说，你打算跟着她，让她成为你的宿主？”
“当初我便说过，你若想离开，只需将我存放在你那里的东西，悉数交还于我，便可离去。”
灰灰连忙说到： “灰灰对小姐绝无二心。灰灰没有替她求情，只是在陈述事实。”
云晚歌也没再盯着灰灰看，继续往前走去：“事实？不管是在哪一方世界，神族或者仙族的职责就是守护天下苍生。”
“初凰乃是十二神之一，封印魔骨本就是她，或者说其他十一个神的职责。别说是因为封印魔骨，让她无力抵御谛冕的攻击导致她的孩子成了死胎，就算是她自己灰飞烟灭了，也是职责所在。”
“对这方世界的生灵而言，她确是称得上一个合格的神。然，她的称职，却是用别的世界里无数生灵的性命换取的。”
“别跟我讲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一套。因为黎苏苏一个人而产生的业孽，不是她阻止了澹台烬成为魔神就可以抵消的。”
“要真是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那我这个魔之始祖，是不是也可以因为自己是因为这方世界的生灵的缘故，才会变成魔之始祖，所以就可以放纵心里的怨恨，将这方世界的生灵杀的只剩最后一个？”
“因为我给这方世界还留有一条鲜活的生命，所以我也不算做了恶，反倒是能立地成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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