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灰听着云晚歌的‘强词夺理’，虽然有心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因为初凰是十二神之一，是事实；守护四界三洲是初凰的职责所在，是事实；初凰为了复活女儿，让两百多方世界归墟重演，近千个种族灭族，是事实；黎苏苏是因为无数生灵的灰飞烟灭才得以重生，也是事实。
云晚歌见灰灰闪着微弱的光，却不说话，知道它心中不服：“怎么，觉得我是在强词夺理？可我说的有错吗？”
“如果不是云姨娘和叶冰裳的算计，我会使用禁术，削骨还父？如果我没有削骨还父，我会变成魔之始祖？”
“我的生母视我为怪物，自我出生起，就处处算计我；我一心守护的胞妹，亦是对我多有算计；我的祖母、生父，任由我的嫡兄欺凌幼时的我，甚至嫡兄将还不到三岁的我推入水中险些溺死，也只是训斥了嫡兄几句。”
“初凰可以因为一己私欲，让二百多方世界归墟重演，还有近千个种族灭族；那我因为我的家人的所作所为，让我怨恨世人，想要毁了这方世界，说得过去吧？”
“只要你告诉我，我也可以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就承认黎苏苏阻止魔神重现世间，就可以抵消因她而产生的业孽，如何？”
“还是你又打算说黎苏苏是被动承受了那些业孽，与她本人并没有关系？”
“那么，我难道不是被动承受了生母的厌恶和算计？”
灰灰看到云晚歌的眼睛又变成了金色，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触怒了她，不敢再为初凰母女说话：“小姐您别激动，是灰灰想得太过理所当然了。”
它会替初凰母女说话，只是觉得初凰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神，黎苏苏也是心怀苍生，不该落得不得善终的下场。
可就像小姐说的一样，初凰的称职，仅仅只是针对这方世界的生灵；黎苏苏虽无辜，却也是她的母亲作恶的源头，也是唯一的受惠之人。
云晚歌没再理会灰灰，使用魔力感应因封印而陷入沉睡中的姒婴等人。
……
两日之后，得偿所愿的云晚歌离开了魔域。
云晚歌感应到稷泽的残魂居然还在，说到：“看来举数千方世界供养的气运之女，也不如何吗。若不然，怎么会都过去了七八日了，还没有抵达荒渊。”
“小姐，黎苏苏虽然回到了五百年前，一身修为却并没有带过来，只能画一些简单的符。”
“既然残魂仍在，我们便真的去见见这方世界的神好了。”
……
稷泽眉头微皱着看着一身红衣的云晚歌：“尔是何人？为何能进入吾之结界？”
云晚歌浅笑着回答到：“不知宙神问的是曾经的我是谁？还是问的现在的我是谁？”
“宙神的结界虽然很牢固，却也只是针对绝大多数的生灵而言。我刚好不在那绝大多数之中。”
看不到云晚歌的过去和未来的稷泽，有些不大明白她的话：“曾经的你，和现在的你？”
云晚歌轻点了一下头：“六岁之前的我，姓叶，名唤晚歌，乃是盛国大将军叶啸的庶长女；六岁与叶家断绝了亲缘，随母姓，姓云。”
“宙神或许不认识叶啸，也不知叶晚歌，但定然知晓叶啸的嫡女叶夕雾。”
稷泽听到‘叶夕雾’三个字，眉头锁的更深，对云晚歌的来历更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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