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行了啊。珊珊啊,不是我说你啊,那湖里水那么凉掉下去可不是小事……”屏退了下人,五味随即开了话匣。
睫毛微颤,抬起眼皮,入眼是殿中透入纱帘柔和的光,和映着她身影的清凌凌的双眸。
“五味哥——”坐起身,她拖了长音熟练地撒娇。见他坐在身侧,抓了他的手臂便将自己掩在他身后只探出半个头,“我知道错了嘛……”
“你……徒弟你也说说她!”五味气得跺脚,迅速转移了战火。
“你啊你啊……”他忍俊不禁轻轻摇头,抬手覆上她的额间,觉着温度适中,才安心收了手。
“睡会儿罢。”
……
“你可看清楚了?白将军落水昏迷卧于龙榻之上?还是楚王亲手将其抱上龙榻的?”纵使夏徵逸极力维持面上的淡然神色,一连几句的问询语句还是带上了不可控的颤音。
“什么?!这楚宫中竟有如此秽乱之事?!三哥,我们……”
“闭嘴,你给我退下!”夏徵纭闻言怔愣了半响,才撇了嘴转身回了偏殿。
她何曾受过这等委屈!如今为了区区一介女子,她三哥竟然如此动怒,还吼了她?
心火渐盛,夏徵纭随手便将目之所及的器物摔了满殿,侍女却只是立于殿门之处,面上只是惯见寻常之色。
殿外,夏徵逸又追问了来人几句,那人拱手逐一应答。直待那人应声告退,夏徵逸仍旧眉目紧锁,迟迟无声。
深秋渐凉,萧瑟的寒风将绯红的枫叶打落时,亦卷入了宫墙中的碎语闲言。
“诶,你听说了吗,人人都道那位白姑娘已爬上了龙榻!”
“不会吧?王后不是才……”
“是啊!真不知那白姑娘是施了什么狐媚妖术,听说国主微服私访时便……”
“……”
诸如此类的话渐渐多了,便难免会传入当权者的耳朵里。
一日赵羽入宫时,便在堪堪拐角之时目睹了这么一场“围猎”。几个宫女太监堆在墙角越说越真,将不知被添油加醋多少的故事主角纷纷盖棺定罪。
赵羽听得剑眉紧蹙,却不出声,只是悄悄绕了道,入了御书房。
顺便让人将那几个宫人捆进了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