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展鹏为郭舒羽的推测所动摇,内心也着实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作奸犯科之人,遂不由得思考玉龙一行人是否真的像郭舒羽所言,是本案的另外的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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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洁体内的毒大都已经去除,只是还在昏睡,交给你们小心看护了。”
“属下一定尽力看护,不会有差池。”
“那就好。”
赵羽跟看守的捕快交代完,就带着小瑞去找玉龙他们,却被尤捕头告知玉龙不在县衙。
“什么,我家公子不在县衙?”
“是的,他……”
尤捕头还没说出口,就见郭展鹏和郭舒羽带着几个衙役往这边走来。
“楚公子现在何处?”
尤捕头解释道,“楚公子同其他两位友人往东门外的朱家村去了。”
“东门外,朱家村?”
“是啊,似乎是有了那位失踪长辈的消息。”
赵羽和小瑞对视一眼,不觉面露喜色。
“失陪了。”
“留步。”郭展鹏拦住要走的两人,“本官怀疑,你等与方玉洁通奸害亲案或有关系,请赵公子和薛姑娘暂留县衙,等楚公子回来以后,本官会进一步查明。”
“你……”小瑞想上前理论,被赵羽拉住,冲她微微摇头。
“带走。”
两个衙役上前将赵羽和小瑞带走,郭展鹏继续嘱咐道,“等楚公子回来,你等趁其不备,将其拿下。”
“是。”
郭展鹏转身就走,尤捕头想跟上,被郭舒羽拦住。
“尤豹,你刚才说,姓楚的去了东门外的朱家村?”
“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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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村。
一个背着竹篓的年轻人引着先前街上的失明妇人三人到了自己家。
“这个就是我们家了,娘,我回来了!娘,我带了骡粪回来了。”
妇人道,“那人不会把我们当骡粪了吧?”
拿着幡旗的年轻女子先前提到自己叫苏欣慈,是个江湖郎中。
“他确实捡了一些骡粪,放在他的篓子里。”
一旁的年轻男子问道,“怎么会有人捡拾骡粪呢?”
如果玉龙在,他一定认得出这个年轻男子是他刚刚出巡之时,在街头遇到的那个照顾母亲,摆摊卖字画的智升。
苏欣慈解释道,“骡粪呀煸炒热敷之后,可以治疗各种跌打所致的伤痛。”
妇人点头道,“原来如此。”
智升环顾四周,“看这院子里,果真还晒着不少草药呢。”
“这家人看来,还是一户懂医术的人家呢。”
说话间,门里重新出来人,先前背着背篓的年轻人同母亲介绍道,“娘,我咋带了三个乞丐回来了。”他们路上跟我要水喝,所以我就把他们带回家来了。”
他母亲正是为珊珊疗伤的那位大娘,“胡说,人家哪是乞丐呀。”
“娘,你不是还说了吗,只要是管别人要东西的,就是乞丐。”
“那不一样,傻孩子,向人家要钱的是乞丐,向人家要饭的是乞丐,要水喝的不算是乞丐,懂吗?”
“那就是说,要水喝的,就不算是乞丐了。”
“对,真聪明。”
朱大娘连忙招呼三人,“请屋里坐,屋里奉茶。”
母子二人准备了茶水和一些山果,“乡下地方没什么待客的,别见笑。”
三人道谢之后开始喝水,苏欣慈对那些朱家的草药很感兴趣,“大婶,这屋里屋外的好多草药啊?”
“是啊,先夫采草药为生,我呢也只能仗着它们糊口了。”